原本她也可以保送的。
见她走神恍惚,赵令妤忍不住轻声补充:“我是帝都本地人,就算没有那场竞赛,也能很轻易的上大学,含金量肯定是不能和你相比的。”
察觉到那股微妙的保护,梁京仪眉梢轻扬,主动对她露出一个笑来:“我没多想,反正最后结果是好的。”
“而且读过完整的高中也有好处,你能看到很多奇葩,以后和类似的神人相处起来也有心理预期,可以更冷静一点。”
梁知徽莞尔,笑意藏不住:“你的冷静,是指平等地对每个人甩文件夹吗?”
听到这话,梁京仪罕见地红了脸。那两瓣薄薄的唇紧抿着,她嘴硬反驳:“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你让我去闹我就去了,现在反而来嫌我不冷静?哪有这样的。”
赵令妤也听说过这位姐姐的“英勇事迹”,她以手掩唇,看似轻轻咳嗽,实则努力憋笑。
……
三人的人生经历各不相同,读过的书籍、看过的风景亦是大相径庭,但凑到一起,却意外地聊得来。
巴赫赋格缓缓流淌,微凉的空气浮在皮肤上,搭上条绒毯,不时喝一口清爽冰凉的荔枝水,便莫名很舒服惬意。
深夜的谈话始终没有停止。
两点半的闹钟响起,三人才如梦方醒。她们居然就这么聊了将近五个小时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鲜明的罗马数字,梁知徽都有点呆了。
她睁睁眼睛,好让自己更加清醒。然后,从地毯上起身:“我去喊薇薇起床,京仪令妤,你们帮忙煮几杯咖啡吧。”
——聊到十一点的时候,三人就自觉转移阵地,去了落地窗前。
作为高精力拥有者,梁京仪神采奕奕:“好。”
卧室深处,足足三四米长的大床上,梁幼薇还在侧身安睡,侧脸柔软地陷在蓬松枕头里,粉霞自下而上蔓延,像只玫瑰馅的糯米糍。
梁知徽有点被自己的比喻笑到,她单膝跪进蚕丝被,手上温柔,理梁幼薇的长发:“薇薇,该起床了?不是要拍很多很多漂亮的照片吗?”
说着,她伸手捏住糯米糍的鼻尖。
五、四、三、二、一——
“干嘛呀……”
果不其然,总有人能把埋怨说成撒娇的调子。
梁幼薇终于受不住这种窒息感了,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姐姐的身影被渡上层梦幻不清的滤镜,让人辨认艰难:“二姐?我好困,不想起……”
“是姐姐。”梁知徽稍微用力,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轻轻拍那张粉嫩嫩的脸,“好困也没有办法。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化妆师会在三点钟到达,你难道不该起床吗?”
对方有理有据,而梁幼薇的大脑在起床初始与浆糊无异,她只能乖乖点头,可嘴角还是委屈,弯成趴着的小月牙。
“我该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