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谁也没有说破。
却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犹如薄雾被人划开,下一瞬就又重新聚拢,朦胧依旧,却悄然改变了流向。
似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安定,或者,营造出无事生的「正常」。
裴千睦刻意收敛了偏执的情绪。
就连为裴又春上药时,手法都轻柔而妥贴。
她的肌肤上散佈着点点红印,像是落梅,为雪地缀上了春痕。
裴千睦拉下裴又春丝质睡裙的肩带,以带有薄茧的指腹,沾了药膏,擦过她微肿的乳尖。
绵软的轻哼自她张合的唇瓣间传出,原本澄澈的眸子也氤氳了水雾。
「唔嗯??」
先前被吮咬过度的部位,轻微破了皮,触及时微微疼,却又带出更深的麻痒。
裴千睦见她咬着唇,娇躯微颤,猜到她被弄痛了,心下悔意尤甚。
「对不起??」
裴又春偏着头,仰躺在床上,手指攥紧身下的被单,腿间泌出一股熟悉的热流。
明明只是涂药,她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对此,她一阵羞赧,又感到心慌。
当裴千睦掀高她的裙摆,再分开併拢的双膝,便瞧见她内裤底部有一抹湿痕。他勾下低腰内裤的松紧带,再拨开鼓胀而紧闭的肉瓣。
「嗯??啊??」
裴又春其实不想出声音,却没能忍住。
裴千睦倒是面不改色。用食指蘸了消炎药膏,在她的穴口涂了一圈后,便缓缓推入阴道中。层层叠叠的软肉缠裹着他,不断地绞紧、收缩,和蠕动。
「哥哥??」
透过带了颤意的轻唤,他听出她想要。
可是不能。
她之所以会负伤,便是承接了他的失控。
「小春,稍微放松一点。」
裴又春的目光一偏,瞥见裴千睦微微鼓胀的下身,明白不只自己,他也按捺着。
「??你要吗?」
「不行,你得好好养伤。」他并非不渴望她,而是顾及她的伤。
闻言,她微红了脸,乖乖点头。
替她上完药、整理好衣物,裴千睦微微俯下身,低声问:「下週,我会去参加一位董事的卸任私宴。」他停顿了几秒,似在斟酌措辞,接着才又开口:「你愿意和我一起前往吗?」
这趟行程名义上虽为商务安排,可另一方面,他也有意再度携她同行,藉以消弭那一晚造成的芥蒂。
「嗯,我和你一起去。」
对她而言,无论他站在骄阳之下,或身处深渊之中,只要他向她伸出手,她都会毫不迟疑地握住。
不问方向,亦不计后果。
就像追逐火光的飞蛾。
明知可能粉身碎骨,仍执迷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