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安然爪子一抖,把营养液掉在了地上。
“噗。”站在他身后的沈星移忽然笑出了声。
张纯良不爽地扭过头,看着身后拆自己台的家伙。
沈星移性格内敛,在他人面前一向是很优雅端庄的,很少像现在这样不顾形象,他笑容灿烂阳光,眼睛笑得亮晶晶的。
他感觉到了张纯良的窘迫与羞恼,可是怎么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笑容,于是伸手掩饰般遮住了嘴巴。
一根长长的黑金色触手从一旁的餐桌上伸了出来,卷着一块玻璃的碎片,努力举到了张纯良的眼前。
张纯良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他的脖子和锁骨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
张纯良:“……”
这些痕迹昨天还没有出现过,显然是某个家伙趁他睡着时,为了宣告主权,精心印在他身上的。
他今天走得太匆忙,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这些丢人的痕迹。
一想到他就这样顶着满脖子的痕迹在玩家的休息区大摇大摆地来回穿梭,还一本正经的和狐狸聊了很久,最后更是招摇地在渎神里转了一圈,他就丢人得快要窒息了。
怪不得沈星移看起来完全没有吃狐狸的醋,任谁看着自己的爱人带着这样的痕迹和别人见面,都不觉得他们会擦出什么火花——!
这个家伙就这样坏心眼地看着他招摇过市,却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着实可恶极了。
张纯良满脑空白,宛如游魂一般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良良。”沈星移赶忙拽住他,有点紧张地询问道。
他看得出来,自己把张纯良惹毛了。
“我要去游戏之家的广场,认领那份通缉令。”张纯良冷静地回答道,“我忽然有一些想我的哥哥了。”
彩排
张纯良躲在烂尾楼里自闭了三天,每日除了撸狗就是看书,还尝试教小贝认字,除此之外谁也不见。
沈星移尝试敲了一整天的门,发现他态度非常坚决,于是不再坚持。
只是每天晚上张纯良睡着后,总能感觉到鬼压床般的压迫感。
几天下来,最憔悴的竟然是小贝。
因为它每天晚上都被张纯良洗得香喷喷的上床睡觉,可每次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待不了一个小时,就会被从窗户上爬进来的大怪兽扔到大金毛的狗窝里。
大金毛早就习惯了父亲强大的压迫感,见怪不怪地把小贝叼进了它的窝里。
它最近心情很好,没有要欺负小贝的恶劣心思,反而友好地把它圈进了毛茸茸的肚皮下,用爪子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