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琛轩动作顿了顿,低头吻去他的泪水,声音软了几分:“我轻点,不弄疼你。”可他眼底的占有欲没减,依旧缠着苏尘珩,从深夜到天明,再到第二日的暮色降临。
苏尘珩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少次,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疼,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浑身发颤。
第二夜末了,安琛轩才终于停手,将他搂在怀里,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渡蛊气,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第三日清晨,苏尘珩靠在安琛轩怀里,浑身疼得动不了,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安琛轩用指尖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从怀中取出个玉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到他唇边:“这是凝肌丸,吃了能消疼,还能让身上的痕迹淡些。”
苏尘珩张口吞下药丸,药丸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甜味,片刻后身上的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些。他将脸埋在安琛轩颈间,闻着熟悉的蛊草香,忽然想起昨日慕言派人送来的消息,声音嘶哑地问:“宁王……最近可有动作?”
安琛轩指尖一顿,语气冷了下来:“他私下联络了江南士族,还派人去了漠北,想借蛮族铁骑谋反。”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已在他身边安了眼线,还在他的茶里下了‘牵机蛊’,只要他敢动手,我便能让他生不如死。”
苏尘珩皱了皱眉,“牵机蛊”的厉害他知道,中蛊者会浑身抽搐,最后像牵线木偶般死去,死状极惨。“会不会太狠了?”他轻声问,不是同情宁王,而是怕安琛轩太过依赖蛊术,日后被人抓住把柄,定会成为攻击他的理由。
“对想害你的人,不必心软。”安琛轩捏了捏他的下巴,眼底带着偏执,“他不仅想夺你的江山,还想挑拨我们的关系,甚至暗中派人去苗疆,想对承疆和念尘下手,这样的人,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提到两个儿子,苏尘珩的神色柔和了些。长子苏承疆今年十五,既是太子也是苗疆大少主,继承了安琛轩的蛊术天赋,去年已能独立操控“护族蛊”;次子安念尘十四,性子像他,偏爱经史子集,却也跟着安琛轩学了些基础蛊术防身。“承疆昨日还派人来问,说想你了,让你有空去东宫教他新的蛊术。”苏尘珩轻声说,指尖在安琛轩胸口画着圈,“念尘也念叨,说你答应给他做的银蛊偶,到现在还没兑现。”
安琛轩笑了笑,眼底的偏执淡了些,多了几分温柔:“等解决了宁王,我们就带他们回苗疆,住上几个月。苗疆的杜鹃花海该开了,承疆定喜欢,念尘也能在那里见识真正的蛊阵。”
苏尘珩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期待。他想象着一家人在苗疆的日子,没有朝堂纷争,没有流言蜚语,安琛轩教承疆蛊术,他陪念尘读书,晚上围坐在篝火旁,听安琛轩讲苗疆的传说。可这期待很快被现实打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慕言的声音带着慌张:“陛下,不好了!宁王带着人闯宫了,说是要‘清君侧’,还说……还说苗疆圣疆主用蛊蛊惑陛下,意图谋反!”
苏尘珩浑身一僵,靠在安琛轩怀里的身体瞬间绷紧。安琛轩将他护在身后,伸手摸向腰间的蛊囊:“别怕,有我在。”他对着殿外冷声道,“慕言,带禁军守住宫门,苗疆的蛊师已在宫内布了‘天罗蛊阵’,宁王的人进不来。”
慕言应了声,脚步声渐渐远去。苏尘珩看着安琛轩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他带了多少人?”
“五百死士,还有些漠北铁骑。”安琛轩转过身,握住他的手,“不过你放心,漠北蛮族首领已被我下了‘控心蛊’,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些铁骑便会反过来对付宁王。我还让蛊师在死士身上下了‘子母蛊’,母蛊在我手里,捏碎母蛊,他们便会立刻毙命。”
苏尘珩看着他,心里既安心又心疼。安琛轩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却从不提其中的凶险——他知道,为了安插眼线,安琛轩派去的蛊师差点暴露;为了下“控心蛊”,这人亲自去了趟漠北,还受了伤。
“琛轩,谢谢你。”苏尘珩轻声说,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琛轩笑了笑,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我们是一家人,谢什么。”他牵着苏尘珩的手,朝着殿外走去,“走,我们去看看,宁王到底有多大胆子,敢在皇宫里撒野。”
两人走出寝殿,只见宫道上乱作一团。宁王穿着铠甲,手持剑,带着死士和铁骑与禁军厮杀,安琛轩的蛊师们已出动,银蛊在空中飞舞,每只蛊虫落下,都能带走一条性命。
宁王看到安琛轩,眼中满是恨意:“安琛轩!你个苗疆蛮子,蛊惑陛下,意图谋反,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他挥剑冲来,安琛轩冷哼一声,抬手放出几只金蛊。
金蛊盘旋着飞向宁王的手臂,宁王躲闪不及,手臂被咬伤,瞬间没了力气,剑掉在地上。
安琛轩趁机上前,一掌拍在他胸口,宁王喷着鲜血倒地,挣扎着嘶吼:“我不甘心!这江山本就该是我的,凭什么苏尘珩能当皇帝,凭什么你能插手朝廷事!”
“就凭他比你心善,比你有能力,比你更配坐这龙椅。”安琛轩的语气冷了下来,脚下的力气又重了几分,“至于我,我是他的人,他的江山,便是我的江山,我插手又如何?”他抬手,一只银蛊飞出,直取宁王脖颈。宁王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解决了宁王,安琛轩松了口气,转身揽住苏尘珩:“别怕,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