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紫风露出错愕的神色,魔姬这莫名警告,实属是啼笑皆非。
喝花酒找歌姬,也没去过啊。
只是去过一两次勾栏听曲而已。
川紫风嘴角不由一抽,魔姬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不做多想,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向北边飞去,现下已经是晚上了,见了寥风阳,尽量在戌时之前,赶回百魔宫。
………
这时,飞出百里外的一艘仙船上。
李玉纵站在船甲头,目光厉戾阴恻,双手紧紧攥着船围杆,手背青筋凸出起。
“寥长老,你可知我娘亲何时和那小子扯上了关系,竟然叫他一起祭拜娘亲的父母陵墓。”
李玉纵转头盯着寥风阳,语气带着质问。
想起这段时间,魔姬就不准让他喊她为娘亲,无论何时与地点,见她都要和其他人一样,喊大宫主。
他也苦苦想过诸多原因,也不知到底哪里犯了错,碍于魔姬的威严,不敢多问与忤逆。
今日却见到魔姬和川紫风的关系,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李玉纵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憋着一股滔天怒火。
自从被川紫风断了一臂,仙船还被夺走,李玉纵心头的怨恨就从没退消过。
现下不单只没有报仇成功,李玉纵反而看到娘亲和川紫风的关系变得不同寻常,他心头自然是愤怒了。
李玉纵觉得自己虽然是魔姬捡来收为做养子,却见不得她和别人走得近,特别是川紫风。
寥风阳不作多想,立刻摇头道
“这个实属不知,大宫主的去向,向来神龙见不见尾,大宫主见谁或者谁有关系,老夫的确不清楚。”
关乎到魔妖界坐阵者,魔姬的事情,但凡牵扯到这位手眼通天的种种,寥风阳定然不敢妄论,也不想多谈。
何况真不知晓川紫风和魔姬是何种关系,胡说八道会死人的。
而且,寥风阳对李玉纵这个满眼只有色欲的家伙,其实一直甚为不喜,要不是魔姬叫看着她这位养子,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
李玉纵脸色有些冷沉,对寥风阳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满。
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多探究,最怕就是和心里想得那样,用力猛地一拍围杆,船杆嚓的一声,一把碎木横飞出去,咬牙冷声道
“寥长老,我想让川紫风那小子死,你得要帮我。”
寥风阳心头咯噔一跳,李玉纵真是想将脑袋往刀子上贴啊,摇头道
“李少主,你这个忙老夫有心无力,我只听命于大宫主和太阴宗,恕难从命。”
李玉纵斜睨了寥风阳一眼,移开目光,眼神愈冷邃。
“废物,那我自己想办法,总之,他必死。”
李玉纵冷声丢下一句,转身进入仙船内,又说了一句
“寥长老,从现在起,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娘亲那边,我今晚和她说一声。”
寥风阳半眯着目光,深知李玉纵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他即便是被骂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李玉纵不是魔姬的养子,无论是在虚灵界的魔妖界还是人族界,不知死了多少回。
李玉纵去杀川紫风,只会是送命。
寥风阳神色忽闪不定,思忖半倾,手掌多了一块两指大的青色玉简,灌入意念后,玉简化作一道青芒朝西边飞去。
看着青芒消失在眼前,寥风阳御着黑色葫芦,飞离这艘仙船。
李玉纵站在纱窗前,目光愈阴骜,似乎胸有怒火熊烧,每次见到川紫风后,都有这种憋闷的感觉。
“该死,这小道士该去死。”
李玉纵一身无处泄的怒气,大手猛地拍着窗的横木上。
“李少宫主,何事这般动怒,小心气大伤身。”
此时,一个身着黄缎衫青年从门口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银折扇子,明明是个男的,却浑身透着一股阴柔气息。
李玉纵顺了顺气息,笑道“段兄,休息的可好?”
“还不错。”黄缎衫青年手指轻柔摩挲着手里的银扇,站在李玉纵身边,道
“寥长老多次和那姓川的少年见面,如今还是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不杀了他,或者你是怕大宫主,不敢出手?”
黄缎衫青年软声细气,听着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玉纵神色一正,道“段兄,你有所不知,寥长老是我娘亲看重的人,目前还动不得,不过,有个人可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