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春霞又看向李夕水,“他满娘的品行我是晓得的,人家都看过了,就是顺便走一下,应该的塞,是不是?”
见她又要往屋里走,仲夕望再次挡住。
“伯娘,你东西掉了,该报警,喊警察来搜查,无凭无据,随便闯到别人屋头,这是哪门子应该的?”
张春霞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要一家家的搜。
刚才的话也是在说,人家都让她进去了,你家也该一样,没做亏心事,就让她进去看看。
听到仲夕望这话,张春霞只觉得她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丝毫没将她放在心上。
“嘞哟,一些笋子值个哪样钱,喊啥子警察哦,人家那麽忙啊,为这点事来一趟好笑人嘛。”
“我自己找下就行了,你们一家人都老实,村里头都知道,我也晓得不是你们,就是看你好久没回来了,来你屋坐哈。”
意识到仲夕望的抗拒,张春霞改变了进屋的理由,长辈来你家坐坐,这总没得说了吧?
另外几家原本也是看热闹,在知道这个染着红头发的女生就是老仲家几年没回过家的女儿後,都站在门口望着这边。
张春霞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
老仲家的女儿从小又是个叛经离道的混世魔王,这俩人对上,一看就有好戏。
仲夕望听着张春霞的借口,只觉得好笑,她在这些大人面前再是小孩子,也不代表自己没脑子。
“伯娘,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就不用搞那些弯弯绕绕了,我们都清楚你的意思,你东西掉了,就去找证据,自己去那家人家里要,不是无凭无据的到别人家里搜。”
“于情,你这样像土匪一样的行为很可耻,于理,在我们国家你擅闯别人家也犯法。”
“你!”张春霞一听她这不客气的话,脸上的假笑也绷不住了。
她在这村子里生活了五六十年,年轻时仗着泼辣蛮横,老了仗着辈份,还从来没被人当面这样说过。
刚要指责这个没礼貌的小辈,仲夕望却直接打断她。
“伯娘,看你年纪大,喊你一声伯娘,既然是长辈,做的也该像个长辈,你没读过书,我也理解,但既然人家已经明确的说了,不让你进屋,你识趣的话也该自己笑笑走开。”
“非要我说些不中听的话,自己不讨好干嘛呢?”
“那些人不计较你的行为,我就不一样,我刚听到那些入耳都觉得脏的话,不想你这样的人进屋,也合理啊。”
见张春霞瞪着自己,她从兜里掏出手机,“伯娘,不知道报警电话吗?我帮你打,让警察和村长他们来帮你找笋子要不?”
听到这话,前面几家看热闹的人都偷偷笑了起来。
喊警察来帮忙找笋子,说出去都丢人!
张春霞的脸色有些阴沉,见说不过仲夕望,她的目光又转向旁边为难的李夕水。
“他满娘,教的个好娃儿哦,读了几年书就是不一样,连长辈都不尊敬了。”
“她伯娘。。。不好意思,我女前几天刚回来,还不熟悉屋头,小娃儿,你莫计较,她就是脾气大。。。”
仲夕望拉过李夕水,懒洋洋的看向对自己母亲问责的张春霞,“伯娘,我没读书都知道,别人不喜欢,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你年纪大,可能没听清楚,我大声的再说一遍嗷。”
“我不想你进我屋!听明白没?”
张春霞气的胸膛一阵起伏。
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