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不出来,第一次觉得符凉夏对他们的影响太深了。
这样不行。
白宴皱了下眉,对复皓尧道:“好了,别耍宝。反正马上就到了,累不着的。”
他开口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手机亮了一下,他看完消息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苏行殊见他这样也不禁敛下表情:“怎么了?”
白宴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不经意间扫过符凉夏,又沉着脸色看了看躺着的程星洲,严肃道:“程议员听说了这件事,已经坐私人飞机往这边来了。”
话音落下,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符凉夏不懂他们在肃穆什么,但却能感觉到程星洲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瞬。
似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又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抬起眼皮看去,见他依然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着。
但她又很快想起之前无意间听过程星洲和白忻的聊天。在他们的交谈中,程星洲跟他的父亲关系并不好,而他的父亲又是一个眼中权势和利益大过一切的人。
所以现在,他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后悔了吗
风不知何时停了。
闪电在云层中游走,似乎随时准备照亮整个夜空。
车里不再有人说话。
经历了一晚的突发状况,众人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疲惫。白忻留下处理汪溪溪,符凉夏不知道她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符凉夏能猜到汪溪溪大张旗鼓,在野营期间直接对她下场却有恃无恐的原因。
哪怕今天符凉夏真的被她杀了又如何,她身后有汪家护着,又是在能用钱解决一切的国外,如果不是白忻等人插手,她甚至不会坐牢。
就算是现在,在这么多人眼皮之下汪溪溪开枪伤人。但凡对方不是程星洲,汪家便能随便推出一个替罪羊,替她受审。
不过可惜,没有但凡。
符凉夏面无表情地想,有的人生来就比他们命贵。
汪溪溪必定会为今晚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唯一可惜的是,跟她原本的计划有些偏颇。
符凉夏望着窗外一秒倾倒而下的雨出神,她原本的设想里没有枪,如果只是普通的霸凌,恰好可以做为她施展苦肉计的手段。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她得重新做规划了。
……
车开得不慢,十多分钟后抵达了医院,几个衣着板正的护士匆匆出来将程星洲推进手术室,不仅为取弹,也要检查他肩膀的受伤程度。
紧接着,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位看起来似乎是主治医生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告知他们手术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