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拼命抵挡汹涌的快感,一边可怜兮兮地掉眼泪卖惨。
他揽住了她,却不肯放缓半分。采珠只能报复性地把眼泪全蹭在他衬衣上,再恶意地把他平整的衣料抓皱。
这种时候服软毫无用处,只会助长他愈发嚣张的恶趣味。毕竟箭已在弦上,学射术的人都懂——开弓没有回头箭。
采珠被操弄得眸光涣散,哭喘连连,脚上仅剩的鞋子摇摇欲坠。
琴音吵得她脑子浑浑噩噩,不知鞋子何时滑落,淫水猛地喷溅,溅了简卿一身。
他及时抽出肉柱,眼尾被情欲熏得绯红,握着青筋暴起的性器快速撸动几下,尽数射在她腿心。
随后,他凝视着浓稠的白浊,顺着女孩遍布红痕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楼上楼下其实都被吵得心烦,可那是简卿的琴,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哪怕这次他“弹”得再难听。
性事结束,混乱疯狂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采珠把自己的心跳声听得清清楚楚,即使跳得比平时乱,但也是工整的、有序的。
简卿捏住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问:“错哪里了?我不是妈宝男吗?”
采珠:“……”
他果然还记恨着那句骂,她委屈流泪,强行狡辩:“我没有说你……”
他让她坐回琴凳,俯身替她穿鞋。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指节上的戒指晃着冷光,触感冰凉而分明。
“我…可以走了吗?”她弱声问。
“嗯,”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懒,却在她
起身时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采珠急切地冲向门口,手刚搭上门把,便被他叫住。
她戒备地回头,看他一步步逼近,以为自己又被看穿了小心思,眼泪再次滚落,慌乱辩解:“我没有想报复你,刚才都是胡说的!”
简卿动作微顿,目光沉沉落在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她的眼泪向来半真半假,这次又是几分真、几分假?
每当她紧张或受刺激,就会不由自主吐露心声,甚至对于情绪的感知也有问题,所以才总是游离在人群外……
他缓缓靠近,看见她纤细脖颈上青筋微鼓,像炸毛的小兽。那双乌黑圆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深处却燃着倔强的怒火。
所以,他可以断定,这次的眼泪至少有九分都是假的。
“你的学生证。”
采珠愣住,眨掉眼里的泪雾,呆呆看着他亲自为她把铭牌挂回胸前。
失而复得的学生证让她稍稍好受了些,她憋着一股气,把门当做简卿的脸,狠狠摔上。
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