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陵淮重温,一只大手就突然伸过来,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信封,转眼就丢进了火盆里。
安陵淮腾地站起,当即就惊慌地奔过去,不顾疼痛地将双手伸进火盆了。
“你干什麽?!”
闻讯赶来的太子看着将信纸视如珍宝的安陵淮,心中说不明的隐隐作怒。
“我干什麽?你在干什麽!啊?!安陵淮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是我的妻,是我的太子妃!”
在他面前个,她永远不闻不问,可她却愿意为了一张信纸,不顾灼烧地将手伸进火盆里。
嫉妒的烈火在心中腾腾燃烧,南宫炀再次上前,将安陵淮手中抢救剩下的信纸抢走。
“你不是将它视如珍宝吗?那我偏要它连渣都不剩!”
“南宫炀你敢!”安陵淮焦急地看着太子手里残留的信纸大喊。
南宫炀怒火中烧,不顾安陵淮阻拦地将残馀的信纸撕了个稀碎,随後丢进火盆里全烧了。
安陵淮扑救不及,信纸熊熊燃烧,瞬间全部化为了灰烬。
安陵淮看着手里的信灰潸然落泪:
“不要!不要……”
南宫炀看着化为乌有的信纸,心中暗爽。他阴霾地看着安陵淮笑道:
“这下,我看你如何睹物思人。”
安陵淮慢慢地攥紧手中的信灰。这封信,她等了那麽久,这个人,她找了那麽久,他怎麽可以?他怎麽敢!
安陵淮眼神慢慢变得凌厉,她倏然拔掉头上的簪子将南宫炀控制住。南宫炀反应不及,安陵淮的簪子已经直直抵在了他的喉间。
“我要你给它陪葬!”
话落,安陵淮攥着的簪子就要割向南宫炀的咽喉,簪子缓缓扎进了南宫炀的血肉里。
听闻声响,宫殿外的羽林卫全数涌了涌来,见状立即拔刀。
可安陵淮是何等身份,就算她刺杀的是太子,他们也不敢轻易动她。
有个侍卫一着急,不分局面地将刀刺过来,安陵淮松开之馀手臂也被划出了一个血道。
南宫炀看到安陵淮被划伤,眼神蓦然转变,立马呵斥道:
“谁让你伤了她的?!”
刺伤安陵淮的侍卫支支吾吾的,不知作何解释。
南宫炀摸着颈间的鲜血,不敢置信地看着安陵淮说道:
“你疯了?你可知刺杀太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安陵淮眼里依旧蓄满了怒火:
“如今的你,敢动我安陵家吗?最多便是一命抵一命,我有何惧!”
南宫炀没想到安陵淮会为了一页信纸激动至此,皱着眉训斥道:
“你真是疯了!”
——
太子被太子妃刺伤一事瞬间传遍了王宫,朝堂上下沸沸扬扬,有些不满安陵家权势的大臣甚至啓奏弹劾,要废除安陵淮。
“太子妃竟敢伤我大晋储君,实乃置大晋纲法于不顾,定要严惩啊!”
南宫炀维护道:
“太子妃只是在与本太子切磋,失手之馀才错伤了本太子,她何罪之有?”
“可太子所伤之处是身体要害,太子妃岂能如此玩笑!”
安陵震立即站出来:
“太子一言九鼎,丞相是在质疑太子所言吗?如此说来,丞相是要连太子也审上一审吗?”
此话一出,衆臣噤声。安陵震话头一转,丞相若是执拗,那将是何等大罪!
——
退朝之後,安陵震前往东宫,一进门就二话不说地训斥安陵淮:
“你真是越发任性妄为了!你可知你的所为会将安陵一族都推向火场?这麽多年,安陵家就是这麽教导你的吗?!”
安陵淮:“父亲,不是的!”
安陵震不听解释,执意道:
“从今往後,你在东宫所做的一切都要顾及家族,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