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淮扣着小女孩儿的咽喉冷笑:
“一”
那人不动,安陵淮又收紧了一份力,小女孩儿瞬间脸色涨红:“二——”
“我说!我说!”那人终于服软,哀求着安陵淮:
“我什麽都说!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安陵淮闻言一手将小女孩儿松开,阴柔地笑道:
“早交代不就行了。”
“先前有一个北历任找到了我,让我替他办成此事,事成便给我一百两黄金。我行动不便,家中贫寒,还指望着後生拿着这些钱度日呢。”
安陵淮拧眉:果真是北历所为!
两国边境稍有纠纷是常事,但近来北京频频在中晋动作,未免也太不把中晋放在眼里!
“那人如今身在何处?”安陵淮问道。
那人又有些犹豫不决了,安陵淮见状擡手将刀抵在小女孩的脖子上:
“不说?”
“我说我说!那人,那人现在正躲在我家中的地窖!”
闻言,沐言立马就带兵前去青江抓捕,果然在地窖之中抓到了真凶。
审问得知,所下之毒不仅有断肠草,还加入了少许的落回。
两者结合,可衰竭人的器脏,使人神志不清,更是使体内的毒药横行,救治无果。
安陵淮心里琢磨着,顿时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我知道坞川之毒要如何解了!先催吐再净化,待体内毒素清除再止咳降热,最後补气血疗养之!”
苦苦钻研数日,安陵淮喜极而泣。终于找到了解决坞川恶疾之法,坞川有救了!
随後,安陵淮便立马回去配制出解药,可此次解药又是以另一味解药为引,安陵淮不敢揣测功效如何,迟迟不敢给坞川病人用药。
安陵淮:“此次解药恐有负面功效,甚至会适得其反,我也是铤而走险。效果如何,还需病人服用後才得知。”
沐言知道安陵淮是不忍随意用人试药,便一手夺过了药碗,将里面的药汤一饮而尽。
“阿言!”安陵淮面色着急地喊道。
病情加深,沐言此时已是虚弱至极。她强撑着力气擦去嘴角的药渣,笑道:
“为坞川子民试药这等好事,就让给我吧!”
衆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喘地盯着沐言的反应。过了不久,沐言气血攻心,强忍不住地大吐了一口鲜血。
“噗——”
衆人见状瞬间瞪大双眼:“沐将军!”
安陵淮看着沐言吐出的紫黑色的毒血,喜极而泣:
“成功了!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
解药一出,衆人便马不停蹄地开始配药和煎药,短短十日,坞川子民的病情已经好了一大半。
看着坞川子民一日日的好转,安陵淮也终于心定了,但她还是不敢松懈,依旧没日没夜的为病人们查看着病情,叮嘱着每一个事项。
恶疾得解,安陵川整顿着队伍准备回上京复命,沐言也在逐渐好转当中。
安陵淮始终夜以继日地忙活着,没有一刻松懈,像是在故意疯狂的忙碌,一副身心都全然投入解毒之事里。
数月来没有停息的奔波,半月来日夜的操劳和焦虑,安陵淮终是体力不支的晕倒了。
倒下之际,安陵淮看到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外面传来朦胧的呼喊声,她想竭力去听清楚在喊些什麽,却始终听不清。
“上京急报,王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