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你像是要审讯我。”
因为是休息日,严子佼只穿了休闲的衣服,软化了一些凌厉感。
如果不看说话内容,他们之间挺像关系不错的表兄弟。
他给颜沛一杯白水。
颜沛不接,抬着下巴:“你瞒着我的事还少了?”
“看来是要兴师问罪了,”严子佼坐在与他斜对的单人沙发上,“我瞒着你的不少,毕竟公司许多没办法讲,出事的话我会第一个怀疑你。”
很不客气。
不过他们说话向来这样,夹枪带炮的。
颜沛突然道:“公司高层坐着舒服么?”
严子佼:“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来的,那有点晚了。”
“确实晚了,也是我脑子不清醒,”颜沛道,“晚了七年才反应过来。”
话里已经足够明确。
到这,严子佼才正眼看看他,眼神冷冷的:“我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当年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颜沛只是说道:“许麟没有死。”
“许麟?谁?”
严子佼露出回忆的神色,似乎真的不记得这个人,过了会儿才哦了一声。
“你遇上同名同姓的人,还是长得很像的?”
又有些担忧说:“难道你还没放下,别让姑姑担心。当年她为了你病倒,养了两三年。”
颜沛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为严格菲代为行事的作态。
可重复的骂句他骂过太多次,再过几年人要三十岁,已经不想再说出口了。
颜沛陡然感到几分疲惫。
严子佼还在叮嘱:“如果是圈内的,做事一定要干净。”
颜沛忍不住:“你以为我要干嘛?!”
“替身?”严子佼猜测,语气平常,“你一定要有个慰藉的话,我也拦不住你。这事也很常见,有几个演员都有类似的情况,我帮忙摆平过的也不少。”
颜沛心中要重燃的火星,还没有彻底燃起,就要被捂死了。
当挑衅完全没办法使对方有丝毫波动,那也毫无意义。
他知道,严子佼越是严防死守,就越是有猫腻。
但今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颜沛确定其中还能挖掘的东西更多,便要走。
严子佼送他时还在演:“如果确定要和那个很像的人保持关系,可以先告诉我,我让危机公关做预案。”
回答严子佼的是毫不留情关上的电梯门。
门合上时,激起灰尘,荡了严子佼一脸。
这时楼道的灯恰巧熄灭,唯一的光源只有电梯间显示的楼层,冰冷的数字放出些许蓝光,映在他脸上。
看到楼层数字抵在一楼,他才回到家里去。
回到家他没管客厅那杯没动过的水,反而是先用钥匙去打开其中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