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
江清欢思考了一会儿。
卫昀洲化为了一滩肉泥消散了,还有那些罪恶多端的人类,也和他一样,都落得了个相同的下场。
只不过是肉泥的颜色不同罢了。
还有什么呢?
江清欢偶尔会漫无目的思考着,平静的生活有时会让她觉得不真实,就像是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被刻意安排好的那样。
她最终还是向卫晏池问出了一个缭绕在她心头很久的问题。
江清欢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过于直接了,甚至还会触及到核心的秘密,不过终究是困扰了许久,一直不解决的话也不是什么办法。
于是在一个安静的午后,临溪市的冬天难得出了点太阳。暖融融的光洒在了卫晏池的怀中,祂正坐在窗边,就着冬日里稀薄的阳光,认真地给江清欢织着围巾。
各色的毛线球散落了一地,几根滑腻的触手正用张开的口器,将混乱的毛线一一归类。
江清欢凑了过去,盯着卫晏池专注地侧脸,轻声问道:
“为什么我会这么像人类呢?难道只是因为我的学习模仿速度很快吗?”
卫晏池缠绕毛线的触手微微一顿,祂沉吟了片刻,方才认真回答道:
“不是因为学习,清欢。”
“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雏鸟情节。”卫晏池的声音温和,祂的触手随着祂说话的方式而调皮的窜到了江清欢的面前,不断央求着她去抚摸。
“生命最初睁眼看到的那个存在,是会下意识地去模仿去靠近的,这是本能。”
江清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记得自己在最初有意识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的确是哥哥…
可是那会儿的哥哥,应该是在实验室里的非人状态吧?
可是为何在她记忆的时候,卫晏池是以更接近人类的模样出现的?
她的思绪又开始打结,卫晏池注意到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困惑,轻笑一声,触手连带着沾染上的毛线,都抚过了江清欢的发梢。
“或许,我在你的潜意识里,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副你喜欢的模样吧。是你的认知,塑造了你看到的我,也就是现在的我。”
“说的也是哦。”江清欢小声嘟嚷着,放弃了深究。
又习惯性的窝回了那温暖安全的哺育袋中,她探出了触手,拍了拍卫晏池的脸颊。
哥哥的脸越靠越近,近到两个人一起在哺育袋中的时候,江清欢凑上前去,深深地吻了过去。
同年,江清欢辞去了医院的药剂师工作。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潜心备考,她终于考上了芩山村卫生院的药剂师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