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魏说完去开门。
突然,左轻白叫住了他,问:“时魏,你知道周如森吗?就是周夙那个巫师家族的祖先,他也两百多岁了,而且他和你一样,也很想杀神通鬼,你跟他是有什么渊源么?”
时魏脚步一停,头一回,看着左轻白,说:“有。具体因缘,你来义演,我都告诉你。”时魏再次强调要左轻白参加义演。
说完,时魏打开了门。
路回站在门外,寒气逼人,用一种能吃人的眼神看着时魏。时魏又恢复了阳光大男孩的伪装,他吐了吐舌头,跟路回打招呼:“原来是嘉烨娱乐的路总,路总好。”
路回的目光望向屋内,看到左轻白果然在里面,而且除了左轻白和时魏外没有第三个人,路回的脸色愈发寒冷。
此刻路回终于露出了他当老总时那能震慑人的气场,无视时魏,大步往休息室里走,一把抓住左轻白的手,把她往外拉。
路回没带左轻白回她自己的休息室,而是直接把左轻白拉上了他那辆柯尼塞格。
路回把左轻白塞到后座,自己也坐进后座。车门一关,路回牙关咬紧,说道:“我今天在办公室,突然头痛得要死,直觉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匆匆忙忙赶来,却发现有狗屁的危险?你居然在跟圈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情骂俏!”
路回醋坛子总是乱飞,左轻白习惯了,她没慌,而是温柔地摸了摸路回的脑袋,说:“你头痛?怎么回事?回头看看医生吧,看看中医也好。”
“你为什么会单独跟时魏在休息室?”路回质问。
“他手里有一块弥月刃碎片。”左轻白赶紧解释。
“兰殊尔为什么躲着我走?”
“他就那怪性格。”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路回急了。
“你为什么不信我啊?”左轻白反问。
左轻白捧住路回的脸,说:“路回,今天的一切我都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别总跟我急,好吗?”
路回突然眼一红,说:“你总跟我说那些话,却让我不要急?”
“我总说什么话?”左轻白问。
“说你会跟我分开,甚至说你会死。”
左轻白一愣,她确实跟路回说过这样的话。
这话不能随便说啊,说了对方会有不安全感。
但这又是事实,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此刻,没心没肺的左轻白感到心里一酸,看向路回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幽深。
左轻白的大眼睛深深地看着路回,目光饱含情愫,看得路回心里一软,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路回抱住左轻白,低声问:“为什么这么看我?觉得这么看我我就心软了?今天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
“今天的事情我都会跟你解释。”左轻白说,她笑了笑,忽然她心念一动,伸手轻刮路回的鼻尖,轻声说了一句:“醋坛子。”
左轻白这个举动把路回点燃了。
路回抓住左轻白的手,哑声道:“我怎么总拿你没办法呢?”
左轻白看着路回,恍惚间路回这张脸跟500年前善渊道人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是他吗?两人是一个人吗?他俩很像,又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