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森捡起垂在他唇边的一缕发丝。
季瓷察觉到他的动作,稍微直起腰:“你醒了?”
他喝得的确有点多,现在头疼得厉害。
身上没什麽劲,想随便找块空地躺着装死,又怕季瓷担心,强撑着床板坐起来。
“嗯,几点了?”
身上黏得厉害,他去冲了个凉水澡,洗完了发现自己什麽衣服都没拿,正郁闷呢,季瓷从外边敲了敲门:“你洗好了吗?”
她在客厅等了有一会儿,听见水声停了才出声询问。
“忘拿衣服了。”靳森哑着声说。
季瓷的声音依旧轻轻地:“我给你放门外边。”
靳森等了片刻才开门,卫生间的门边多了个凳子,上面放着一套衣裤,还有内裤。
他觉得自己酒醒了几分。
回到卧室,季瓷已经把床铺换了一套。
“你有洁癖?”靳森问。
季瓷抱着床单出去:“比你干净一点。”
靳森:“……”
他坐在床上发呆,刚才那股困劲过去了,竟然有点清醒。
“你怎麽了?”季瓷去而复返,“为什麽今天喝这麽多酒?”
她站着,靳森弓着身,矮她一些,仰起头:“心情不好。”
季瓷捧住他的脸:“为什麽心情不好?”
她刚用冷水洗过手,手指连着掌心都是凉的,靳森挨着她的皮肤,感觉很舒服,便闭上眼睛在她手里蹭蹭,半湿着的头发异常柔软,把季瓷的心蹭软一块。
“小狗一样。”
她抱住靳森,男人的脸贴在她的小腹。
“因为我的工作,所以你不开心?”季瓷猜测道。
靳森摇摇头。
“不想我工作?”
还是摇头。
“想我继续去宠物店工作?”
靳森很轻地笑出来,擡手环住她的後腰,岔开双腿把人往前带了半步:“我想你开心。”
当晚,季瓷没回自己的房间。
她能感受到靳森比以往更加依赖她,像是有分离焦虑一般,抱着就不愿意松开手。
季瓷站累了,坐着,然後干脆跟他一起躺下了。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靳森瞬间清醒了:“谁?”
季瓷按住他:“我的外卖。”
她起身要往外走,靳森没让她去拿:“你饿了?”
季瓷抿了下唇:“没。”
片刻後,靳森拎着个黄色的纸袋进来:“买的什麽?”
季瓷端坐在床边,轻咳一声,正色道:“避孕套。”
“嘎巴”一声,靳森感觉身体里像是崩出来了个零件,自己一下就停那儿了。
“安丶安全措施还是要有的,”季瓷努力维持着正常语气,但略微磕巴的句子已经暴露出她本人的紧张,“这麽看我做什麽?性丶性教育我们高中就有了,你正常一点,喂……听见我说话了吗?”
靳森在床头搁下纸袋,坐在床边,感觉自己酒已经醒了。
他看了眼季瓷,有点颓败地抱住她,像突然扑上来的大型犬类,季瓷往後就是一仰。
“我们去趟京市吧。”靳森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季瓷手臂环在他的身侧,有些惊讶:“怎麽突然要去?”
“早就想去了,”靳森含糊道,“去京市,看看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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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靳老板:头好晕,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