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咀嚼的动作无限变慢。
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她没空去找梁敬粤对峙。午休,她直接开车冲向梁敬粤的科研所。
前台竟然直接放行。
她踩着细高跟走在冷灰色的走廊里,鞋跟声格外清晰,让她紧绷的心弦勒得更上不来气。
其实她也有点怕他随时随地情。
推开挂着梁敬粤名牌的办公室门,那个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姿挺拔。
窗外天光勾勒出他清瘦却不孱弱的轮廓,白大褂更添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感。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细边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落在她脸上,如同审视实验标本般无比漠然。
“许小姐。”
他声音低沉平直,没有情绪“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
明知故问就算了,还装出这么正经的模样,彻底点燃了舒慈一上午积攒的怒火。
她快步走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前,逼视着他“梁敬粤!看我和夏然为了沈颂声撕逼,很有趣吗?”
梁敬粤垂眸,镜片反着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从容地靠近,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冷冽书香混合的气息。
他不答反问“证据呢?”
“我哥说的!”
舒慈脱口而出,带着几分娇蛮的底气“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夏然的关系并不好!”
“哦。”
梁敬粤薄唇微动,带着一丝嘲弄,“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这种全然不否认,也全然不在乎的态度,让舒慈梗住所有的质问。
她看着面前那张线条冷硬刻薄的脸,心里那股被他屡屡轻慢欺负的愤怒直接冲昏了头脑。
她想都没想,扬手就朝那张没什么血色的俊脸扇去。
“啪”的一声轻响,并非巴掌声。
她的手腕在半空就被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攥住。那力道极大,捏得她腕骨生疼,瞬间卸去了她所有的力道。
舒慈惊愕地瞪大眼睛,试图挣脱,却撼动不了分毫。
梁敬粤捏着她的手腕,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那双森然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
忽然,他手上用力,将她往前一带。
“啊……”
舒慈猝不及防,踉跄着跌近他身前,差点撞进他怀里。
刚要火,他拉着她那只被攥住的手,强制性地慢慢在他自己冷峻的侧脸上抚摸了一下。
指尖传来的触感微凉,皮肤细腻得不像个男人,但底下坚硬的骨骼轮廓却清晰分明。
这感觉太诡异了,不像调情,舒慈只觉得像被冰冷的蛇信子舔了一口,从指尖到脊髓,窜过一阵酥麻的战栗。
她浑身瞬间紧绷,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梁敬粤淡淡勾了一下唇角,稍纵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无视白皙皮肤上留下的一圈红痕,转身走向旁边的真皮沙,优雅落座。
“许小姐的愤怒总是这么廉价。”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真打到我的脸上,你又得哭唧唧地挨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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