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笑出了声,说“咋偷阿?我妈心细,那袜子都有数的,偷了她肯定现。”
王星宇拍了下我的腿,说“我有办法,咱买条新丝袜,然后把丝袜穿了,给它做成旧的。等你妈换洗丝袜的时候,你用咱这条把你妈那条换出来,丝袜都一样,到时过了水一洗,肯定看不出来。”
我一寻思,确实是个办法,王星宇这小子脑袋好使,但就是不爱学习。
王星宇接着说“你要是想要,我也给你整点我妈的。”我笑着摆摆手,接过冰红茶,把最后剩的那点福根儿一口闷了。
第二天,王星宇就把丝袜拿来了,我接了丝袜塞进书包加层里,问他“哪弄的?”
王星宇说“昨晚路过服装城的时候买的,我跟老板说帮我妈买,那老板看我小,也没问,我晚上在床上穿了,给它做了旧。”王星宇自己说的忍不住要笑,他看我捂着脸,过来掰我的手,笑着问说“咋?”
我死死地捂着脸笑,不停地摇头。
晚上到了家,我妈还没回来,进了厕所,正巧瞧见换洗筐里有我妈昨天换下的衣裤,我一翻,前两天穿的丝袜就在里面。
我赶忙从书包里把王星宇给我的丝袜换了进去,换的时候还比较了一下,确实大差不差,之后又找了个塑料袋,把我妈穿过的丝袜装了袋,塞进了书包加层里。
晚上我妈拎着菜回来,抄了个蒜薹肉丝,又抄了个鸡蛋。
饭桌上,跟我说学校今年职称评选的指标又下来了,最近要开始晚一些回来,说到后面,还一脸愤愤的说这次怎么着也该轮到她了。
我夹了一筷子菜,安慰说“妈,你也别太在意这事,咱顺其自然就行。”我妈听我这么一说,倒是笑了,说“呀!你现在说话咋跟个小大人似的,跟谁学的?”
我说“诶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是怕你把身体累坏了,你没看电视上那个广告吗,前头的一倒了,后面有多少个零也白扯。”
我妈说“那你咋样阿,又快期中考试了,咱家这个一能不能把成绩再往前冲一冲啊。”我妈娇声娇气的说着,眉眼里含着笑。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哎,顺其自然吧,这东西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强求不得。”我妈一听,俏眼一翻,白了我一眼,说“没个正形。你这次好好考,等期末你要是能考进了咱年级前二十,妈给你买个手机。”
我一听手机,心里忽悠一下,也不知是自愧还是开心,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话,伸筷夹了块炒鸡蛋,拌着饭往嘴里扒了一大口。
我妈见我反应平平,不知道是不是又多了心,夹了口菜说“妈今年评上了高级教师,每个月工资能多出七八百呢!补课班那边也得给你妈涨钱,过两年再进了教研组,那每个月又能领一份补贴。你好好表现,有了手机,咱娘俩联系起来也方便。不过话可说前头啊,这得是你期末能考进学年前二十才行。”
我抬起头看我妈,见我妈也正夹了菜看着我,眼里说不出是温柔还是严厉,嘴角边却挂着笑,抿着嘴,生着淡淡的梨涡。
不知怎地,我心里一阵酸,说“谢谢妈!我期末一定考进前二十!”
我谢我妈,倒不是因为她说要给我买手机。
但我妈一听我这么说,却娇声怪气起来,说“诶呦呦!这还没考进前二十呢,就先谢上了?这我们家大少爷到时候,要是万一万一的不小心,老马失了前蹄,可就白谢谢了~”
我被我妈这几个万一的一呛,倒是臊的脸红,夹了一筷子蒜薹肉丝,把碗里剩的几口饭全扒进嘴里了,去电饭煲里又盛了一碗饭。
饭后,陪着我妈刷了碗,我就回屋学习了,想着这次期末要好好冲一冲。
我算了下,以我的成绩,想要考进学年前二十不是没有机会,最大的变量就是语文作文和英语作文,这东西主要看现场挥。
王星宇说我们校的老林在给他当家教,每次考试前都能给他划题,我寻思到时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啥内部消息。
而且我妈要是给我买了手机,以后在家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玩手机了。
我现在这个“板砖”到时让王星宇帮我卖了,留着也没用,既能回一笔钱,也能去个隐患,又想着到时尽量在挑个便宜点的,别让我妈多花钱。
晚上洗漱完,听见我妈在卫生间里洗衣服,这才想起刚才偷换了她的丝袜,心里一下紧张起来,竖着耳朵听我妈那边的动静,大气也不敢喘。
我妈洗完了内衣物,挂晾好,就自己回了屋,好像一切如常,我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夜里十点半,我进了被窝,打开手机扫了眼“快乐十分”,看消息他们好像又偷拍了几张我妈的照片,不过我妈今天穿的西裤,估计他们也拍不到啥,这回王星宇既没给我,也没在群里说话。
接着他们又讨论起日本那边的aV女优来,说有群aV女优组成了一个叫什么“惠比寿”的团体,我之前看过的几个女优也参加进去了。
这帮aV女优凑到一块,拍些搞笑节目,听起来到是有意思,到时也让王星宇去网吧时帮我下几部看看。
之后我又看了会小说,对着王星宇她妈的屁股来了一,想着明天要把我妈穿过的丝袜给王星宇,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用我妈穿过的丝袜撸几把,这么一想,心里感觉又泛了空。
突然想着明天把丝袜随便找个垃圾桶一丢,就跟王星宇说没偷到,但是又想着王星宇都把他妈光屁股的照片给我了,我这样做太不够意思了,而且就像王星宇说的“咱都是男人。”的确,男人嘛,男人就该为兄弟两肋插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路见不平一声吼,痛快草屄玩女人,只这么一想,登时觉着自己豪气云天起来。
那时的我还太小,看了几部a片,几部古惑仔,就觉着自己已经长大了,什么都懂了。
殊不知,就是我妈的这条丝袜,日后竟引出了一连串的破事儿来。
第二天一早,趁着早自习,我把装着我妈丝袜的塑料袋偷偷递给王星宇,王星宇接了塑料袋,简单瞄了一眼,往书包里一赛,没什么话。
他这反应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过了一阵,王星宇小声跟我说“阿昊,今天放学我有点事。”
我刚才就觉着他不对劲,问说“啥事?”
王星宇压着嗓子说“我七班的那个小学同学,卢志朋,上次跟你提过,就咱群里那个,他妈长的跟野猪王似的那个。。。。。。”
我听他说磨磨唧唧的,直接抢了他的话“啧!咋了?说正事!”
王星宇忙说“害,也没啥事,就是昨晚放学的时候,他跟一个初三学生的打起来了,约了今天放学后,去咱学校后面的河边小公园解决。”
我一听,有点蒙,问说“他在咱群里叫啥来着?”
王星宇说“九千岁。”我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人。
我看着王星宇,问说“你放学要去打架?”
王星宇回说“卢志朋今早来咱班门口叫我了,我俩小学那会就是哥们,我不去不好。”
上初中那会,我们市里的治安还很一般,尤其是在一些网吧、游戏厅、kTV那些地方,聚集着不少地痞流氓,每天三五成群的看地盘。
校园里的学生打架自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少小混混还在外面认了所谓的大哥大姐,有些家里不管的野学生,上了一年初中后就不怎么来学校了,到外面去跟着那些混子混社会,打架的时候都拎着砍刀。
我那时胆子小,有时远远的看见有人打架,都心里慌,躲的远远的。
刚才听见王星宇说放学要去打架,心里一下紧张起来,问说“你以前打过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