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另一端传来的情绪。
不是悲伤,不是思念,更不是后悔。
是开心。
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极致畅快!
她就像一只终于冲出牢笼的鸟,每一根羽毛都透着自由的欢愉。
她离开他,竟然这么快乐?
这种感知简直是酷刑。
她的每一次开怀大笑,都在嘲讽他此刻的狼狈与煎熬。
林清玄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窗帘拉得死死的,不见天日。整个祥云居的气压低得能压死人。
就连小满的姨母都在自家对着院子里的咸鱼叹气:“这是去哪了,到了也不知道给家里寄封信!”
x小满的表妹乔杉看到自家娘亲担心便宽慰到:“兴许是怕写信回来被世子府里的那群人知道,小满姐有分寸的,您也不要太担心,她那一手手艺,到哪里都能活。”
姨母点点头,是的,小满就是蒲公英,到哪里都能活。
城外山中,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古树下。
“老家伙!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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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橘猫气急败坏地蹿到树下,尾巴毛都炸开了,金色的猫眼里全是火:“你当时跟我打什么哑谜!什么‘失去重要的人’?你直接说是小满那死丫头要跑啊!我要是早知道,回去死死盯着,哪怕抱着她大腿哭,她也别想跑!”
老树神苍老的树皮微微抖动,两片枯黄的叶子悠悠飘落。
它的声音透着一股看透红尘的淡然:“一切皆有因果,小猫咪。你以为你能拦得住?她的去意,早在你呼呼大睡流口水的时候,就已经生根芽了。”
“我竟一点没看出来!这丫头藏得可真深!”
团团懊恼地用爪子狠狠拍地,刨出一个土坑:“早知如此,我就该把她藏在床底下的银票全撕了!没钱我看她能跑去哪儿!”
老树神呵呵低笑:“好啦,别炸毛了。给你透个底——她走时,可不是孤身一人。”
团团浑身一僵,随即猛地跳起来:“什么?!她跟别的野男人跑了?!”
猫眼瞬间瞪得溜圆,怒火简直要从头顶喷出来:“好哇!胆肥了是吧!”
“唉……”老树神无奈地叹息,“你这猫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她肚子里,揣着一点‘胎光’走的。”
“胎光?”团团愣住了,猫耳朵疑惑地抖了抖。
“人之三魂,胎光为,主生命之源。夫妻敦伦,气息交融,若机缘契合,便可能引动胎光入体,孕育新生。”
老树神慢悠悠地解释:“也就是说……”
团团的金色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猛地亮起两簇小火苗。
它尾巴倏地竖直,浑身的毛瞬间蓬松了一圈,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从喉咙里涌出:
“喵——哈哈哈!你是说……他们那晚真的……哎哟我去!胎光已入体?也就是说……小满她……她可能怀了林清玄的崽?!”
团团原地蹦起三尺高,刚才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幸灾乐祸和“柳暗花明”的狂喜。
“她跑?揣着林家的种,她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团团乐不可支,尾巴尖得意地左右摇摆:“这下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我看她这‘自由’还能逍遥多久!哈哈,林清玄啊林清玄,你这假正经的佛子,怕是要当爹都当得不清不楚!”
老树神不再言语,只静静伫立,树叶沙沙作响。
而团团,早已化作一道金色的旋风,迫不及待地冲向山下。
它要回那个死气沉沉的祥云居,去好好“点拨”一下那个还在共感煎熬中自作自受的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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