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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谢长安因为自己受罚了。

这个认知比河神知道自己要死了带来的痛苦多得多,就好像地府那灼热的烈焰从鱼尾开始一点点吞噬了何深,让他泪流满面。

可河神也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伤心痛苦,因为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不想也不能再给谢长安带来更多的伤害,他得赶紧去处理自己要处理的事情,不能让谢长安遭过的罪白遭。

可河神不知道,天道有天道的规矩,坏了规矩受雷劫,地府的有地府的规定,破了规定要受罚,生字簿也有自己法则。

破坏了生死簿的法则就会受到反噬,这反噬层层递进,哪怕是最最强大的神从生死簿手下走一遭都得被剥下一层皮,更何况刚刚从天道和地府手下各走过一轮的谢长安呢?

天雷劫摧毁了谢长安的伴生法器,招魂幡已经无法使用,这便是削去谢长安的一半修为,这十八层地狱走一遭,再来挨上百鞭打神鞭,谢长安这另一半修为也是被磨去了大半。

叶言在旁边“啧啧”着摇头:“你该庆幸年轻的时候从没违规,后来认识了河神也就是犯些不痛不痒的错,不然这打神鞭你挺不过来。”

谢长安看也不看他,推开他伸过来给自己借力的手,扶着墙往外走了两步,猝不及防呕出一口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胸口的隐隐约约的灼烧感更是火上浇油,他眼前全是虚幻的重影,这还是谢长安坐上阎王位以来第一次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

晏明站在叶言旁边,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着问:“你说他怎么能成为阎王的?就凭他很扛造吗?这样都不死?”

叶言皱着眉,摇摇头:“要不是认识了河神他还是个很可靠的老大。”

他叹口气:“都怪河神,跟那祸国殃民的妖妃没什么区别了,早知如此就该尽早把河神除掉。”

晏明没有搭话,眼神晦暗不明,他拿出扇子遮住半张脸,似乎是不忍心看曾经不可一世的阎王落到这个境地。

他刚转身要走,就听叶言在他身后嘟囔:“奇怪,这次居然判了他这么多条违规……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重的惩罚。”

晏明离开的脚步一顿,微微笑了下,眼睛也弯了弯,跟平常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没什么关系,倒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似的,他收了扇子,拍在手里,头也不回:“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违规太多次了,那地府的规定也不乐意再惯着他了。”

说完不管叶言还在思考些什么,他抬腿就走,边走边说:“只希望我们的阎王大人能挺过这一遭,可千万别……”

他的尾音消散在风中,叶言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好叹口气转回来看着已经挺久没动的谢长安,半蹲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皱着眉问:“你不会被人举报了吧?不然不能判这么细啊……”

“连私自动用他人物品都被列成一条单独的罪名……”

叶言贱兮兮地伸手拉起来他一块衣服,在自己的笔上蹭了蹭,又看看手里的受罚记录。

他皱了下眉毛,还不信邪,又用他的衣服擦自己的笔尖。

受罚记录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耸了耸肩:“哝,你看,我都拿你衣服擦笔了,也没有受罚记录。”

谢长安躺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目光有些涣散,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或许只是被疼痛折磨得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叶言大概会以为他已经死了,毕竟几千年来地府从没有人受过这么重的刑罚。

一次违规到了几乎触动地府所有规则的勇士也不是没有,只是大部分神或者鬼差连一开始的几道刑罚都挺不过去,大部分敢这么干的,都是抱着一种“大不了就是死”的决心。

而谢长安不是,他似乎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情,只是想现在忙里偷闲的喘上那么一口气,缓一缓就还能继续搞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叶言已经站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谢长安终于有了些微弱的反应,他手撑着地,把自己从地上撕下来,咳了几声,喉咙里都是血腥味。

他深吸两口气,整个胸腔和腹腔都是疼痛,这疼痛密集到他甚至分不出起点,他又坐着适应了一会,跟没事人一样拍拍衣摆站起来。

“你说的没错,估计是有人举报吧。”谢长安耸耸肩。

“那不得把他找出来!我……”

“不用。”

谢长安看看他,挑了下眉毛:“跳梁小丑罢了,有什么在意的必要,等我处理完其他要紧事,自然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叶言皱着眉,也跟着站起来,问他:“你会不会有点太……自负了?”

谢长安嗤笑一声,挑着眉看他:“我自负点又怎样?”

叶言一时语塞,他支吾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老大哇,你不能什么都听河神的,他会害了你,你知道吧,这个……”

谢长安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扭头用余光看着他:“叶言,我再如何也从没耽误过一点正事,我知道你不喜河神,但如果你敢对他下手……”

他笑了下,摇了摇头,神色冷下来:“那我与你,不死不休。”

叶言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开,拼死了也没想通,怎么之前那不近人情的老板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恋爱脑的模样。

而他虽然确实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针对河神,但也确实没有动过真的要他的命的心思。

谢长安看着倒还是能放狠话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还在正常工作,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耽误一点正事。

只是时不时会吐两口血而已。

他时常自嘲地耸耸肩,说自己活了这么久,打架从没输过,更别提什么被人打出血了,现在是把过去该他吐的、不该他吐的都算到他头上了。

叶言不明白这反噬怎么如同附骨之疽,甩不掉,受不完,一点点吞噬谢长安,让他越来越虚弱,直到连地府的烈焰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谢长安这家伙还这么能打。

只是说要去找河神让他们停手就被嵌在墙里思考了一天的叶言流下宽面条泪。

河神和其他几位神明每救下一个人,谢长安就要多担一份反噬,他身边的人有狼子野心的不少,现在大都蠢蠢欲动,直到叶言又一次被嵌在城墙上,谢长安总算清净了些。

那些各怀鬼胎的家伙一个个都安分了下来。

只是有些刺头,特别是年限比较久的鬼差,有不少人会到谢长安这里试图讨要一个说法,要么就是说他德不配位,要么就是说他江郎才尽,总共是没什么好听的话。

苍蝇虽然对人造不成什么威胁,但一直在耳边飞来飞去也是同样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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