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前面就是传送阵,他也懒得跟叶言再说,自己一个闪身进了传送阵。
这地府的传送阵是跟人绑定的,同一个入口却会对应传导到自己设定好的出口,谢长安甩掉了聒噪又愚蠢的叶言,松了口气。
进出的传送阵一向设置在一起,谢长安回到自己家,没在卧室看到何深的身影,眉毛皱得死紧,喊:“何深?”
没有回应,他走出来两步,客厅里算不上一片狼藉,但确实有些打斗的痕迹,地上有个用过的针管,他捡起来,扭头看到餐桌上的外卖。
何深被带走了。
这个认知让谢长安惊出一头冷汗。
他撇头骂了一句脏话,按亮手机打王警官的电话,自己拿出玉牌看何深的定位——
作者有话说:[吃瓜][吃瓜][吃瓜]快结尾啦
第98章
“喂?谢长安啊,你又怎么啦,小朋友我们都找到啦,毫发无伤,但是周勇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何深被带走了,地上有针头,你们找人来采样,务必知道是什么药。”
“什么!”
王警官看着周围的警察,在发现有小孩失踪之后他就暂时调离了警力,想着何深在家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往城中井的方向去了。”谢长安咬牙切齿,冷笑一声:“周勇想用何深祭阵。”
“我们马上往那边去,你别急……”
谢长安脸吊下来,只最后对王警官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他说:“你最好保证比我先到,不然我不包活的。”
开车不见得能来得及,谢长安这会也顾不上反噬了,招魂幡变大握在手里,就那么一甩,整个人就从原地消失。
王警官打电话他不接,只能发微信给他。
【王警官】:???你怎么嗖一下就不见了!
【王警官】:我们在查监控你这样我们很难交代啊!
【王警官】:啊啊啊啊你去哪里了,倒是给我们个定位啊!
城中井附近其实有不少学校,据说是为了镇压井的煞气,说那井里的东西被镇压在此千年,不止有自带的煞气,还有无法压抑的怨气,为了防止怨气外泄,在这里建学校是上上策,学生的朝气是怨的克星。
可惜后来效果不佳,又拆了几所学校建了写字楼,楼里全部都是些高科技的新兴公司,说指望着这些新东西的金气压制怨气。
没想到打工人的怨气比鬼重,井里的煞气不减反增,最后彻底封锁了周围的路,把这里变成了个没人愿意来访的景区。
谢长安强行打开空间穿梭,又被王警官等人反复观看,这会惩罚到了,风刃一波一波从他身侧划过,弄得他浑身都是伤口,好在有招魂幡护体,又或许是天道手下留情,虽然伤口多,但并不重,不至于伤及根本。
他拿出手机,拨电话给王警官:“别看那个破监控了,再看周勇没找到我先死了。”
“好好好,你现在在哪?”
谢长安皱着眉,环视四周,沿着玉牌上的定位拔腿就跑,前面全是写字楼,这会正是中午午饭的时间,打工人忙着用短到几乎都要没有的午休时间出来觅食,路上全是人,谢长安算是个最奇怪的家伙,逆着人流前进。
“在科技大厦,”谢长安皱着眉:“我这个定位没有那么精确,只能看到在这栋楼的西边,看不到具体的楼层。”
王警官:“……定位?”
他瞪着眼睛,对着电话里吼:“犯法的!犯法的!就算这是你们俩的小情趣也是犯法的!”
谢长安嫌他聒噪,秒挂电话。
他马上就要做更犯法的事情,共享个定位算什么犯法?
现在找何深要紧,先进楼里找人,没时间听姓王的在这里叨叨。
写字楼一共三十二层,谢长安生怕一层一层找来不及,三两步跑到前台问:“您好,请问您有看到有人推着差不多能容纳一个人的箱子进去吗?”
前台的小姐姐点点头,她微微皱了下眉:“有倒是有,但这太常见了,我们这公司多,有的公司规模大,又管午饭,中午一起订餐都是很大一个箱子,您具体指多大呢?”
谢长安想到桌子上还没吃的外卖,又问:“有独自送很大一箱餐的外卖小哥吗?”
“这也很多。”小姐姐笑了笑:“您知道的,这一单虽然送起来费劲些,但还是能挣不少钱的,所以……”
谢长安看了一眼时间,稍微皱了下眉,点了点头,试图进楼又被保安拦住:“您好,访客需要登记一下。”
他自然是没办法登记了,因为这里不止需要提供自己的身份信息,还需要提供他需要拜访的公司以及拜访的原因,但他显然是提供不出来的,总不能说自己男朋友被绑架了他得进去吧?
那只怕会被当成精神病。
谢长安点点头,面不改色地挠了挠头:“那个,其实我是想借用一下卫生间。”
保安大哥带着点善意的笑意,指了下厕所的方向:“卫生间在那边,早说嘛,这人有三急,都是正常的。”
谢长安点点头,道谢就脚下生风闪进了厕所,那速度看得人啧啧称奇,以为他急得不行了。
他闪身进了隔间,撕开空间碎片直接到了楼梯间,好在这里的公司条件基本不错,不至于有员工要蹲在楼梯间吃饭,不然谢长安身上又得多几道口子。
一层一层找不是办法,但现在他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是一点点感应,好在逆鳞还在何深身上,他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
还在更高的楼上,电梯需要刷工卡,谢长安觉得走楼梯也无所谓,反正这里没有人他可以用飘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和何深有过几次负距离接触之后他的能力似乎提升了不少,在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灵气的人间用飞的也是轻轻松松。
谢长安看着自己的手,冷笑一声。
让一个渣滓彻底消失也同样是轻轻松松。
与此同时,楼顶上,何深被绑在一个木板上,木板一头踩在晏明脚下,另一头摇摇晃晃地从楼顶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