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想了想,试探性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上已经好受很多,只是腰还是有些痛,于是趴下去,撅着个屁股,扭头看谢长安:“那你帮我按按腰。”
“按腰撅屁股干什么?”谢长安看着他这个扭曲的姿势笑了半天,伸手帮他按摩,何深就一直在那里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特别是按到痛处了,他就会:“哦哦哦,嘶……”
谢长安手突然从他身上撤下去,何深睁眼瞅他,还没开口就被在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再怪叫怪叫试试。”
他的眼神太过危险,何深“腾”的一下就坐起来,捂着自己pp瞪着他:“今天不行,那你也让我休息休息,我那里还有点肿呢。”
谢长安一愣,问他:“痛吗?”
“不痛啊,”何深坐得板板正正的,苦着脸看看谢长安:“就是有点怪怪的。”
谢长安叹口气,伸手把他按下去,继续给他按摩,本以为按摩得舒服了何深就能睡着,没想到他一直瞪着眼睛到按摩结束。
“完蛋了,我真的睡不着。”何深坐起来,双手托腮苦着脸靠在谢长安身上,没两秒又跟个虫子似的躺在人家身上蛄蛹,蛄蛹半天破罐子破摔似的站起来:“我们去钓鱼吧!”
谢长安盯着他看了半天,表情有点无奈,他问:“你认真的?这大半夜的。”
“嗯!”何深点点头:“本来不是也说今天要去钓鱼吗?我们还可以顺便看星星。”
于是去钓鱼了,何深是抱着目的钓鱼,自然是准备换个地方,他随机在地图上选了个湖就准备出发。
临出门前何深交代谢长安:“嘘,别让光头看到了,不然他肯定要调侃我。”
“嗯。”
两人鬼鬼祟祟路过前台正在打游戏的光头,像做贼似的摸到门边,但还没出去就被光头发现了。
“呦,舍得下楼了?”
光头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何深两眼,把他看得如芒在背,露出个坏笑:“呀,还能正常走路呢?”
何深死鱼眼看着他,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小爷我健步如飞。”
谢长安笑着冲光头点点头,跟在何深后面走了。
光头看着走出门之后又有点瘸的舍友,摇摇头,决定给自己儿子留个面子,不在宿舍楼拆穿他了。
不过……
【光头】:恭喜我儿子成年!
【舍长】:?你哪个儿子?
【舍长撤回了一条消息。】
【舍长】:恭喜我儿子成年!
方块脸大概已经睡了,他今天去做了一天义工,据他描述累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回到家倒头就睡,连游戏都没跟光头他们打。
刚到车上坐好的何深看着群里弹出来的消息咬牙切齿,最后愤愤地回复。
【河神大人在此】:不用恭喜,祝你们也早日成年。
说完就把手机一锁,跟男朋友聊天去了。
他们今天要去一个稍微远一点的湖,而贴心的谢长安早就在车上准备好了靠枕,甚至还放了一车斗的零食,可惜何深不能吃,他看着薯片唉声叹气,想了想昨晚做的梦,又打了个哆嗦,戳一下谢长安。
“谢长安!”
“嗯?”
何深来了兴致,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叽叽喳喳手舞足蹈:“你说人是不是有前世哇,我昨晚梦到我的三个舍友了。”
“吱——”
急刹时车轮擦过地面的响动格外刺耳,何深被惯性拉着往前蹿了一截,好在有安全带,不然就要一头撞上挡风玻璃。
“怎么了怎么了?”何深慌慌张张地四处乱看。
谢长安眯着眼瞅了他两秒,挂着个脸,好像有人欠他五百万似的。
他把车停到路边,准备找自己男朋友算账。
“你昨晚梦到谁了?”谢长安解开安全带,冷笑一声,靠近了何深勾着他的下巴,嘴角勾起却并不开心:“你舍友?”
何深下意识地点头:“啊,是……”
下一秒就被谢长安按在椅子上夺走了全部呼吸,他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再不解释自己绝对大难临头,赶紧伸手拍拍谢长安。
谢长安难得没有顺从地离开,反而是跟用力的贴上来,动作也带着极其强的侵略性,把“我不开心”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手紧紧箍在自己腰上,发着烫,用力到何深更害怕了,生怕他更进一步。
但谢长安好像理智还在,大概知道何深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在做他很快放开何深,手一下一下地捏着何深的后颈,脸还垮着。
“哎呀你不要生气嘛,你听我给你解释。”
“解释,”谢长安别过脸不看他,手敲着方向盘:“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亲死你。”
何深抓着他的胳膊,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旁边,用脸蹭了两下,把他脸上的寒冰先软化一下,这才开始说。
“哎呀,我其实是梦到你了,你送了我一个巨大的贝壳,比我之前的大好多,你说是捡的……”
谢长安一愣,抬头看他,问:“捡的贝壳?”
“嗯,感觉你不像捡的,但那时候我相信了呀,特别大一个,容纳三大坨人都轻轻松松,而且壳外面是亮晶晶的,可好看了。”
谢长安眼神有些迷离,想起史书上写的:“龙王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