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楚清商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心底一慌。
沈徽之看了简单看了一眼伤口,“我没事,都是一些简单的皮外伤。倒是阿愿,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
可即便她这样说了,沈徽之还不放心,仔仔细细将她稍作检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还不等两人喘口气的功夫,又是数只暗器袭来,沈徽之在那一刻严重怀疑他们,这些麻烦就是洛杭那个家伙招来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洛杭对此只是尴尬一笑,便是很自觉的将功赎罪,为他们挡下伤害。趁着洛杭一人分身乏术,自然而然就有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再次将主意打到他们夫妻两人身上,眼看着那人悄摸着朝着他们逼近,刚举起手中的刀刃的那一刻,一支箭从远处飞来直直的插入那人的胸口。
砰的一声,是刺客身子倒下的声音。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他眼皮稍微动了几下,紧接着便在痛苦挣扎与不甘中走向死亡。
楚清商还未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见景和帝所在的方向,一声惊呼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楚桁,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替景和帝挡下一击。
楚桁躺在地上,看着景和帝,“只要父皇无事儿臣便可安心了。”
紧接着,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救皇帝而昏了过去。
楚自恒也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到最后却是为楚桁做了嫁衣。可现在云无咎已经及时带着宫内的大内侍卫等人前来救驾,虽说这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但为了安全起见,楚自恒还是很自觉的挪动脚步离开了自己方才所站的是非之地。
云无咎跪了下来,请罪:“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景和帝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在身侧宫人的搀扶下重新坐上了龙椅,简单扫了一下台下宫人的尸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肃国公也在顺利的解决掉一个刺客后,慌忙的冲上前,“陛下,您没事吧?”
上了年纪的景和帝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率军出征的英雄无畏,有的只是人到暮年被风花雪月、锦衣玉食消磨了棱角,渐渐变得圆润。强装镇定的整理着自己衣袍,“朕无事,无碍,劳烦各位爱卿的惦记了。”
众大臣异口同声:“微臣惶恐。”
至于方才因救他而被刺客伤了的楚桁,“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六皇子带下去,让太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医治好六皇子。”
“是,奴才遵旨。”
看着三两奴才上前将楚桁弄了下去后,景和帝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沈徽之也受了伤。“驸马也受伤了?”
沈徽之在楚清商的搀扶下,跪了下来。“儿臣无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劳烦父皇惦记了。”
云无咎本就不怎么待见沈徽之,如今看着楚清商这般对待沈徽之心底更是不满,正巧此刻他带来的人已经刺客统统拿下,他立马给为的那人示意上前禀报:“启禀陛下,刺客都已经拿下,只可惜他们这些人眼见形势不利,纷纷服毒自尽了。还请陛下将罪!”
景和帝的注意力被刺杀的事情吸引走,勃然大怒:“查!给朕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万寿节上公然入宫行刺!!”
“是。”只是要想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只怕会有些不大方便。他为难的看向云无咎。“这……”
云无咎立马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启禀陛下,这万寿节乃是荣妃、贤妃娘娘等后妃一手操办的,又有前朝大臣前来赴宴,要是彻查此事必定牵扯甚广……”
景和帝:“你只管查,此事朕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无论这背后的人是谁,皇室宗亲也罢,朝廷重臣也罢,弑君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朕一定不轻饶!”
云无咎要的就是景和帝的这句话:“是,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楚自恒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就算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可这宴会是母妃负责的,自己到最后也一定脱不了干系。这、明明方才所有人还在力挺他登顶太子之位,可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事情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
他就宛若一下子从高山跌入阴暗冰冷的谷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
景和帝一眼便注意到楚自恒这边的动静,“晋王,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大好?”
楚自恒坐直了身体,一颗心瞬间被提起,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方才是他趁乱意图弑君,却没想到误伤了楚桁,到那时他才真是大难临头。反应过来后的他,强装镇定:“儿臣无事,只是对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还好父皇无事,否则儿臣终究是寝食难安。”
景和帝半信半疑:“是吗?”
楚自恒闻言,当即表示:“是,儿臣忧心父皇,看到父皇受难自然是心底难受不能自己,回到府中必然多在佛祖面前拜一拜,感谢天佑父皇,天佑我大靖。”
景和帝:“倒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楚自恒:“能为父皇做些什么,是儿臣的荣幸。”
趁着他们父慈子孝,这边的洛杭也是一点都没闲着,他倒了一杯酒端到云无咎面前,“师兄为国祈福,连陛下万寿节这样的好日子都身不由己,因此缺席。呢!陛下寿宴的这一杯酒算作喜酒,师兄既然来了不妨喝了再走?也正好沾沾喜气。”
“这……”
在场的大臣不懂洛杭这是何意,但楚清商却是看出来了,洛杭这是想借机提醒景和帝,云无咎这未免出现的也太过及时了?
怎么?这陛下刚一遇刺,关键时刻云无咎便带着人前来?
楚清商知晓,虽然云无咎不善饮酒,更多日子都不厌其烦的将自己关在龙渊阁的摘星楼内,也很少参加各种宴席。但那是以前的规矩,自从云无咎决定争权,就恨不得时刻就围在景和帝身边,让景和帝时刻记着他的好,时刻为以后的大业做准备。
今日这个时节,按理说云无咎不应该不露面,白白落人口舌,除非……有人在云无咎这里给他使绊子。
楚清商惊讶看向洛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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