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阳城的路走得特别慢,姜似锦非赖在马上不下来。
苏真真大方地要把马让给她,自己跑回阳城。
姜似锦又不同意,非说什么两个人一起走路安全些。
苏真真怀疑姜似锦的脑子真给自己打出了个好歹,退一万步来说,这小怪物也挺可怜的,一直投胎一直被扔进湖底,要不是遇上姜意淳,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人。
做了人吧又没有人教她怎么做人,说是懵懂孩童也不为过。
再者,苏真真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恨生,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吧。
因而苏真真半推半就地惯着姜似锦。
比苏真真先到阳城的,是征伐南方的捷报。
南方地广人稀,兵力短缺,最要命的是,他们受蝗灾影响,士兵们每顿只能吃个半饱。
这场仗赢得毫无悬念。
有意思的是,不肯投诚的那些城池的县令自称是忠君之人,言末帝身死并没有留下子嗣,领兵来犯者皆系乱臣贼子。
就连恨生也不过是奸佞推出来的傀儡,什么姜朝太子纯属胡编乱造。
大概京城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加上对南征伐十分顺利,并没有掀起多大的火花,至苏真真抵达阳城时,依旧没有听说朝廷调兵的动作。
“真真,你来了。”恨生得知消息,当即抛下手中政务,第一时间来城门口迎接。
苏真真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身边就有一道聒噪的声音响起。
“喂,没看到本公主还在马上吗?”姜似锦傲娇地抱臂仰头。
苏真真送了她一个大白眼,“你自己不会下来吗?”
由于之前故意拽缰绳让马扬前蹄吓唬她,一路上姜似锦可是学会了自己下马。
“我不管,恨生,过来扶小姑姑下马。”姜似锦继续傲娇。
这点小事,即便姜似锦不开口,恨生也会照做。
恨生朝姜似锦伸出手,示意她扶着自己的胳膊下来。
然而姜似锦抬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马儿突然高抬前蹄,将她给甩了下去。
正正好好甩到恨生怀中。
猝不及防的一声碰撞,别说当事人撞懵了,就连作为旁观者的苏真真也看懵了。
不是,这剧情怎么有点儿熟悉?
要不是确定姜似锦和恨生的的确确有血缘关系,都要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什么展的苗头。
恨生扶着姜似锦站稳才松开手,道了一声告罪。
“小姑姑,方才冒犯了。”
姜似锦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头向苏真真难。
“你这马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突然把我甩下来?”
苏真真看了看马又看了看姜似锦,“大概这些天你一直坐着它,惹它生气了,你看看我,我不坐它,它这不是没机会甩我下来吗?”
姜似锦咬牙,颇为不满地瞪了一眼苏真真,率先往城内走去。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彰显了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