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急忙跪倒行礼:“给淑妃娘娘请安!”
她走到床边,看着浑身是伤的公孙止,又急又怒:“姜信!你一直在殿下身边,究竟生了什么?给本宫说清楚!”
姜信将求雨大典上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将止儿害成这样的,是烈国的那个什么仙使?”
“是!”
淑妃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床边正给儿子涂抹药膏的巫罗:“国师,止儿伤势如何?可能痊愈?”
巫罗手上没停,淡淡的回道:“娘娘不必担心,殿下是神明转世,自会恢复如初。”
“只是此次伤得太重,恐是需要些时日了。”
“烈国那个仙使,国师可有办法将她除掉?”
巫罗手一停:“贵妃娘娘是想?”
淑妃柳眉立起,恨恨地道:“我要她生不如死!”
当晚,宁王府。
团团又做梦了。
“咦,这是哪里啊?”她站在一个从没去过的院落里,一脸困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好奇地在四处溜达,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有下人捧着东西走过,团团跑过去:“你是谁啊?这里是哪儿啊?”
下人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向前走。
团团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她们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我。
她继续向前,来到了一处精致的厢房外,里面隐约的对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进去看看,她念头一动,身体便像一缕轻烟般穿了进去。
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正和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凑在一处,神态亲密,对着面前的几个账册低声嘀咕。
“这批绸缎的亏空,必须拿别的东西顶上去,可千万不能让侯爷知道。”
管家嘿嘿一笑,满脸谄媚:“你放心,侯爷整日里只知饮酒作乐,哪会细看这些。”
团团的小耳朵动了动。
她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不能让侯爷知道”这句话她听懂了!
道长爷爷说过,一般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多半就是坏事!
那女子继续道:“等这笔银子到手,将那天看中的宅子买了吧,以后也有了去处,不必在侯府中这般小心翼翼。”
管家回道:“都听你的,小心肝儿。”
这两个肯定不是好人!
她环顾屋内,一眼看到靠窗的桌案上有个青玉大花瓶。
她嘿嘿一乐,走过去,双手用力一推。
“哐当”一声巨响,那沉重的青玉花瓶晃了晃,跌碎在地。
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刺耳无比地传了出去。
“哎呀!”那女子惊呼出声。
“什么声音?!”
“有贼?快来人啊!”
整个院落瞬间炸开了锅!
脚步声、惊呼声、拔刀声乱成一团,无数灯笼火把将院子里瞬间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身上衣衫乱糟糟的男子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谁敢在本侯府上撒野!”
咦,这不是抢我碎金羹那个坏蛋的爹吗?
原来,这是他的家啊!
韦政秋一眼就看到自己最宠爱的柳姨娘房门大开。
管家正衣衫不整,脸色煞白地站在门边,神情惊恐万状。
韦政秋的目光在两人凌乱的衣衫和惊慌的神色上来回扫视,脑子里瞬间补全了一出“奸夫淫妇私会,不慎打碎花瓶”的大戏。
“好你们两个狗男女!”他气得头顶冒烟,差点背过气去,“竟竟敢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
“来人!把这対奸夫淫妇给我绑起来!查!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