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辞气过后,还是想在生辰宴上看到那女人。
“摄政王为何不亲自跟她说?”
“本王让你去说。你现在便去跟她说,本王在这里等你,等不到我想听到的,你这车骑将军也就别当了。”慕星辞很没品的威胁道。
上官阑从他这言辞中便明白了他们二人又在闹气,这让他不由皱着眉头:“摄政王,舍妹要是不想去就请您不要去勉强她。”
“上官阑,本王邀请她前去也是为她好,这次你们用克夫命退了亲,日后她在京城的名声可就毁了,到时不管是谁都可以嘲笑她一番。
她要是应邀去了摄政王府,本王到时会为她伸出援手,让他人不敢小觑于她,至少不会当面欺负她,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她被人欺辱吧?”
上官阑闻言,想了片刻:“末将先去试试,要是她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她。”
“嗯!”慕星辞不爽的应着,他的话好像就他这个哥哥会心疼人似的,自己倒成恶人一般。
上官阑去了隔壁的院子,慕星辞想了想,也跟了过去,他想听听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明亮又有些微暗的烛光下,照的清新雅致的闺房显得很是温馨。
云婉笙给自家大哥倒了一杯茶水:“大哥喝茶。”
“嗯!”上官阑端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小口。
云婉笙没有喝,只坐在一旁看着他。
“小妹,刚刚摄政王是不是邀你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了?”上官阑直言问道。
“嗯!我拒绝了他。”云婉笙淡淡道。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想去。”
“呃!小妹,不是哥替他说话,其实你去参加也没坏处,不管真假,我们用克夫命退亲对你的名声的确不好,你要是去了,到时摄政王会为你说话的,这样别人便不敢再随意欺辱于你。”
“大哥,我情愿背一辈子克夫命也不去他的生辰宴,在我看来,他的生辰宴才是我最大的羞辱,也是我这一辈子的伤。”云婉笙想着当年的事,眼底不由微湿。
上官阑闻言,又见小妹伤心的模样,不由面带关心的柔声道:“小妹,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这才使你伤心如此?”
云婉笙耳边听着唯一的亲人关心着自己,不由委屈的哭了起来,哭得身子微颤,让上官阑看在眼里心疼不已,连忙给她擦着眼泪。
“小妹,你要是不想去我们便不去了。”
生辰宴以后不办了
云婉笙泪眼婆娑的看着对自己最好的大哥,哭得哽咽道:“大哥,他当年真的很瞧不起我,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屑于跟我道歉。
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那时我也是虚以委蛇的应付着他,与他维护着表面和气。
我本以为他的自大傲慢也就是言语上嘲讽我几句就算了,可我没想到他心里却已将我轻视个彻底。
那些天我们明明相处的很好,他没有再说一些伤人的话,我也没去计较之前他的傲慢。
可那天,他说要去赴一个酒宴,我还问他来着,是什么酒宴,他让我不要过问。
我不问就不问,可我却在下人嘴里得知,那天是他的生辰宴。
大哥,你知道吗?当我得知我竟连他的生辰都不配知道时,我的心是有多么痛吗?”
当云婉笙还想接着说时,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这让她不由抬头看向来人,待看清是谁,立马起身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
慕星辞眸色微痛的上前不顾她的挣扎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对不起!婉笙!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过生辰了,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你如此伤心。对不起,对不起……!”
云婉笙耳边听着男人的道歉,心痛更甚:“慕星辞,我气的不是你不告诉我你的生辰,我痛恨的是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
明明那些天你对我那么好,可转眼间你却可以视我为无物,你让我彻底的成了一个供男人享乐的玩物。
你这样无情的待我,我不该恨你吗?“云婉笙在男人怀里挣扎着,大声的质问着。
慕星辞听着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俊脸满是愧疚与懊悔,可还是不放开伤心痛哭的女人。
怪不得那天他回去质问她玉镯的事,她不道歉不求饶,原来她那时已经将自己恨透了。
而自己当时还不知她心里的痛,却还揪着玉镯的事罚她去军营做事,她不恨自己恨谁?
再次给她玉镯时,也难怪她的反应那么大,在自己眼里它是一个表真心的美好回忆。
可在这女人眼里,却是在提醒着她被自己践踏过得自尊心。
“婉笙,你该恨我!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婉笙,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怪我那自大高傲的心,这才让你受了委屈,我该死。”
“你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请你继续保持你的高傲离开这里。”
云婉笙说完,脚下一个用力便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让他受痛松了手。
慕星辞眼眸泛湿的看着哭红了眼眶的女人:“婉笙,是我害你受了委屈,我当时不该那样对你,不过,你所受的委屈我会慢慢弥补你的。”
“我不需要你弥补我,我只求你离我远点儿。你赶紧走!”云婉笙现在不想看到他:“大哥,请他出去。”
上官阑脸色阴沉的上前:“摄政王,请你离开!”
慕星辞看着他们兄妹冷眼相待,没有再说什么,眸光深深的看了云婉笙片刻,这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向那挺直身形却不看自己一眼的女人:“婉笙,你的委屈我会尽量去抹平的。”说完,便眼带神伤的离开了她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