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不知道的是,等她们一走,他家主子整个人便有些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半天不动一下身子。
隔天,天未亮,大风起,尘土扬,天气骤冷,初冬的季节就这么悄然来袭。
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这时,一辆豪华马车轻快无比的行驶在大街上,车前马后还跟着八个侍卫,好像要去哪里办事一般。
正当那马车跑的肆无忌惮时,突然前方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一声狗叫。
就在前面那四个侍卫刚过去,好巧不巧的便见一只大狗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正好窜进后面的马车前,让车夫一个勒马不及,整个马车便撞了上去。
再加上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给吓了一大跳,马蹄瞬间跳起,整个后蹄子就这么绊在了狗身上,让整辆马车轰然倒地,车夫被甩出老远,惨叫声同时也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国公爷!”众侍卫同时惊呼一声,连忙下马去车厢解救自家主子。
待将那国公爷从快要散了架的车厢里扶出来,便见他满头是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国……国公爷,你受伤了!”一侍卫吓得都结巴了。
田劲风摸了一下湿答答的脑门,在有些昏黄的街灯下一看,入眼的是一手的血。
“老俞头,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想谋杀本公不成。”田劲风一手捂着脑袋,怒气攻心的骂人。
车夫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爬到主子跟前。
“公爷饶命,刚刚是一条大狗从那边的巷子里面突然窜了出来,奴才一时反应不及便撞了上去,马是被那狗给绊倒的。”说着,指了指被马踏没了半条命的狗。
田劲风让人扶着他走到那还有一口气的大狗跟前,见果然是条狗害的自己受了伤,怒气这才散了一些。
“陈农,你去皇宫给本公告个假,如实说就行。”他人伤成这样,自是不能去上早朝了。
当他们一离开了原地,从暗处走出来两个黑衣蒙面人:“上官阑,你说他这次会退亲吗?”
“方正,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往往他的头很硬,你不将他的脑子打出来,他是不会轻易信命的。”上官阑摘掉脸上的面巾,冷笑一声道。
“就是不知道这田劲风的脑袋硬到几时了?”
家姐劝退婚
“暂且不去管他。我先去上早朝了,麻烦你等会儿将这只狗处理掉。”
“知道了,”
上官阑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便向另一条街走去,因为那里有等着他上早朝的马车。
当慕星辞听到那田劲风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时,面色不由微疑,这种车祸可不多见。
随着天色破晓,出现在街道上的百姓越来越多,这将又是一个热闹繁华的一天。
这时一顶官轿停在了国公府门前,守门侍卫一见从里面下来一位中年妇人,一人赶忙去替她叫门。
田十娘面带急色的进了府门,直奔主院,待一进屋便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弟弟时,再也忍不住的埋怨了起来。
“劲风,姐说什么来着,这门亲事不能做,你非要给我犟,现在你看到了吧?这刚定亲你就倒霉上了,这要是真让她进了门,你岂不是危险了?”
“大姐,这只是凑巧而已,怎么能怪在这门亲事上?”田劲风就知道她一来便会拿这件事说事儿,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
“这也太凑巧了吧?你活这么大除了在战场上受过伤,在家可是从来都没有伤过。不行,这门亲事你必须给我退了,改日姐再给你寻一门更好的女子。”
“大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那云娘子我的确很是喜欢,我不想为了没影儿的事便与她错过了这段缘分。”
“再喜欢哪有自己的命重要,万一你有个好歹,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便宜了外人。听姐的,让人去她府上将这门亲事退了,这克夫之女我们万不能要。”
田十娘懊悔不已的劝说着,要早知道那女人是个克夫命,打死她都不会给自己的弟弟提这门亲。
“大姐,再等等吧!离着成亲之日还有一个多月呢!我想再观看观看。”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其实他也纠结过,可总觉得自己是个武将,身体强健壮如牛,怎么可能是个短命鬼。
于是,便自命不凡的依旧去上官府下聘,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忌讳,人们都说纳吉之日男女不能见面的。
要是没有克夫这一说,他是不会信这些迷信的,可是,既然有了不吉之兆,那他也不能再不管不顾。
为了这段姻缘能顺顺利利的,他还是尽量不要违背婚俗礼仪的好。
可他没想到,自己都按照习俗走了,他却依然没有逃脱掉今早的那场灾祸,等他回了府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田十娘见他还是不死心,便气恼道:“瞧你这点儿出息,行!再出了什么意外,你必须跟她断干净。”
“知道了姐。”田劲风随口应着。
他就不信了,自己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武将,又经历过战场上的杀戮,那四散的煞气还镇摄不住她一个克夫的女人?
田十娘恨其不争的走了,正当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假寐时,忽听管家的声音传进耳边。
“国公爷,云娘子来了,您要不要见?”
田劲风闻言,立马睁开了双眼,随即便坐起了身形:“她怎么来了?”
“她听说你一大早受了伤,便很担心的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