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滁思忖片刻:“昨晚,我确实有离开这里。”
小陈心说八九不离十,大概也只有成年男性能打晕他了。
千桃则提心吊胆,不会那么巧,昨晚男主也去医药室那边了吧?!
两人各怀心思,江滁慢悠悠解释:“有个小姑娘在哭,我拿着糖过去哄她。难道,那个小姑娘出了什么事?”
江滁坐在地面,神情恹恹,像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伸手指了指:“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她。”
江滁所指之处,确实有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缩在大人怀里。
小陈和千桃皆是心神一震。
眼看小陈还要再说些什么,张哥头疼地呵斥:“这件事,到此为止。”
小陈咽不下这口气。然而张哥做事雷厉风行,原本他私自带人拿药,已经让张哥产生不满了。他不敢再惹恼对方。
张哥扫了眼江滁,显然不想再管这场闹剧:“现在最重要的,是物资。你们有私仇,私下解决。真这么闲,都下去找粮食。”
小陈不敢再说话,悻悻跟着离开。
最后,偏僻的小角落里,又只剩下千桃他们三人。
江滁眸色深深。
他回想起刚刚千桃语带哭腔否认时的嗓音。
啧。
还挺会装。
景贺强撑起身对千桃说:“原来、原来你昨晚为了去拿药,经历了这么多。谢谢你。”
千桃弯唇笑:“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能好起来,我经历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景贺甚至红了耳尖。
江滁真想当着景贺的面,揭穿千桃的真面目。
不过才一小时过去,张哥又带了人过来,他们指着景贺:“你们这里,有个高烧的病人?”
“张哥刚刚说,物资短缺,可能没有东西再给病人吃了。”
“你们也知道,现在太多未知了,病人说不准就会变成丧尸。而且说不定哪天就死了,病人就是拖累。”
“如果要想病人继续留在这里,那他的同伴,就必须得出去找物资。”
千桃抬眼望去。
一行人特地跑到江滁面前靠景贺来给江滁施压装|逼,简直是老虎屁股拔毛、班门弄斧。
江滁不一巴掌将他们呼死都算他们命大。
然而以景贺高烧的情况,江滁暂时还走不了。再说,江滁现在手拿白切黑剧本。
江滁低着头,并不说话。外人眼里,他的沉默寡言,就像怂批认怂一样。
那人望了眼千桃,继续说:“我们以后也养不起闲人了。不出力就想拿饭吃,不太可能。男性出去找物资,女性小孩继续留在这里,做一些煮饭烧水的轻活。”
他掷了块纸牌子给江滁:“上面列的清单,就是你这次要去找的物资。”
江滁好像被砸得毫无还手之力,因为冲击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那人临走之前嘲讽:“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