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法阵的运转,还设定了两个“阵眼”,一个由宗主随身携带,是维持法阵形体的核心。另一个安置在具有强大力量的物体上,给法阵提供力量。
强大力量……应不染将视线放在自己的尸体处,随後快速几下书中的要点,将书放回原位後来到尸体前仔细观察。
这上面说,阵眼是用特殊材质制作的,无论是灵力丶鬼气还是魔气,都无法破坏。
有点棘手,这个阵眼就不像是下界的东西了。
凑近後,应不染在自己的尸体的部分皮肤上发现了一些符文,这些符文仍然闪烁着光,里面似乎还有能量的流转,最终流向的是被挂起来的尸体後的那个法阵。
这是用来给那个主要用于天祭的法阵供能运转的阵法,如果破坏了这个,那边也会察觉到,但同时也会中断供应一段时间,想要恢复要废不少功夫。
而且一般的力量无法控制……应不染看看自己满是鬼气的手,又将另一只手变回人的样子,覆盖上灵力。
她深吸一口气,两只手分别试探过去,无一例外全被弹开,还带着点刺痛。
确实不行,但如果将两股力量结合起来呢?
应不染想着又再度尝试,没有立刻覆盖在手上,而是控制成丝线一样的东西缠绕在尸骨的手腕处,试着磨掉一些符文。
没有触发什麽,也没有反击过来的力道,反倒是符文被磨掉一部分。
确实有效,但是若是这样一点点磨,不知道要磨到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应不染又收回了力量,陷入沉思。
不光是这个,秦离身上的也需要尽力消灭。她已经记住了这个的力量流向,那观察秦离那边的时候就会快很多。
想要悄摸离开的可能性不高,看来是必须走一趟鬼界了。
这个……果然还是赌一把吧。
应不染深吸一口气,拿出白玉笛,在上面覆盖上融合的力量,然後直接一剑斩下。
……
赵清浔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後脑勺那边有点疼,头还有一点晕,记忆像是断片了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再一看周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床上还有一些碎布。
看着碎布,先前的记忆突然回笼,让赵清浔忍不住捂住脸。
她都干了什麽啊……本来关系都没有缓和,这样一来,岂不是将人推得更远了。
她为什麽会这样?到底是哪除了问题?是因为最近心魔攻心吗?
赵清浔起身後,便注意到在枯萎的花旁边,还有一张小字条,看字迹,是应不染留下的。
“想知道情况,联系白芷。我已经帮你加上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应不染”
是阿染留的,阿染在帮她,好像并没有特别讨厌她?
等一下,白芷?那个万象宗的宗主吗?
赵清浔立刻拿起桌子上的天灵镜,上面果然有白芷的留言:“你是被情蛊影响,你体内的情蛊受你自身的印象发生了异变,我目前无法揭开,只能通过找到蛊母的方式控制。”
“是留在自己手里还是交给别人饲养随你,不过要提醒你一下,用你的血喂很可能会加重子蛊对你的影响。”
情蛊?她体内什麽时候有的情蛊?
赵清浔对此并没有什麽印象,只能试着回话:“敢问白宗主,蛊母在何处?”
白芷那边很快就回了消息:“流云宗。”
流云宗,难道是她师尊干的?为什麽?
赵清浔摇摇头,也不想再去想这件事了,反正,师尊的形象已经在心里一再崩塌了,得知真相好像也没有太难以接受?
首先先去找蛊母吧,既然是在宗门被种下的,很有可能是她师尊干的,那现在应该控制在秦离手中。
她不能再给阿染造成麻烦了。
提到应不染,赵清浔又忍不住想她现在在哪。但是既然是主动离开的,应当是没事。
应不染应该会去找关于天祭的信息,自己也顺着过去说不定能遇上她。
只是没想到,刚出门,便迎面遇上两人,程半夏与千秋心。
程半夏看着赵清浔醒着也很惊讶:“师姐醒了?正好,我们在这里躲一下。”
赵清浔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闻言侧身让开,让两人进屋,关上门并随手布下结界:“出了什麽事?”
“大概就是,跟不染兵分两路办事?”程半夏想了想,含糊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