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混蛋,师兄不该让我的灯灯受半点委屈。”
他每说一句,就落下一个轻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
“你闭嘴!”
晦明灯被他哄得耳根通红,又羞又气,握紧无力的拳头一下下捶打着他的胸口。
可惜如同撞在铜墙铁壁上,对方岿然不动,自己反而累得轻喘。
他将发烫的脸颊埋进闻人逝水的颈窝,闷闷地问。
“你不是说今夜子时还有宗门会议要开吗?怎么还不走?”
闻人逝水低低地笑,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
他指尖温柔地穿梭在晦明灯汗湿的发间,替他将黏在颊边的青丝拢到耳后。
动作细致又充满占有欲。
“不急。”
他揽着怀中人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将人更深地嵌入自己怀里。
“把你哄好了再说。”
他的唇再次贴近晦明灯通红的耳尖,气息温热,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喟叹。
“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怎舍得现在就走?”
晦明灯脸颊绯红,手脚并用地从闻人逝水身上爬开。
像只受了惊又耍性子的小猫,哧溜一下钻进了柔软的锦被中,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泛着红晕的小脸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谁、谁要你哄了?”
他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羞窘,伸手隔着被子推了推闻人逝水的胳膊,力道轻得像是在挠痒痒。
“你快走吧,我才不要你在这里。”
那眼神闪烁,明明满是不舍,偏偏嘴上还要赶人,欲盖弥彰的模样反而更惹人怜爱。
闻人逝水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非但没走,反而顺势侧身躺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裹成一团的晦明灯。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晦明灯露在外面的,微微泛红的耳尖。
“真不要我?”
他低声问。
“那刚才紧紧抱着我脖子,让我慢一点的是谁?”
“你!”
晦明灯被他说得羞极,猛地将整颗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只在被团下传来带着颤音的反驳。
“不许提!快走!”
闻人逝水望着那鼓起的一团,听着那毫无说服力的驱赶,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那大概是他腰背的位置,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好,师兄这就走。被子别蒙太紧,当心闷着。”
他顿了顿,又道。
“会议一结束我就回来。若是累了就先睡,若是还难受,就让纸鹤传书给我,我立刻便回。”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应。
闻人逝水见状,眼底漫上无尽宠溺与了然的笑意。
他作势真要起身,动作放缓,带着一丝刻意,仿佛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