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们既将结为道侣,往后什么亲密事不做?”
晦明灯蹙眉正要反驳,却猝不及防被闻人逝水揽住腰身,轻轻一带,整个人便落入了对方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他下意识地挣了挣,却听到师兄低沉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温热呼吸拂过颈侧。
“听话。”
晦明灯脸上更烫,暗地里伸手在闻人逝水腿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以示不满。
“好了,好了,说正事。”
松荇渡拍了拍手,将话题引回正道。
“明灯,你如今皮外伤虽好了个大概,但内里的亏损却非一日可复。为师已让你那三个徒弟在后山新筑了一处水榭,过几日你便去那里闭关三个月。”
她语气稍顿,目光变得深邃了些,声音也沉下几分。
“那些原本属于你的,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晦明灯抬眼望向师尊,心中了然。
他明白师尊的言下之意。
那三道寄存于徒弟身上的魂魄,是时候重归己身。
只因师兄在场,她不便明说。
他轻轻点头。
“弟子明白。”
正事既毕,松荇渡也不便再多留。她起身走向殿外,临到门前却回头望了二人一眼。
月光洒在她含笑的眉眼间,她轻声笑道。
“真是养眼。你们好好谈情说爱,为师就不打扰了。”
松荇渡离去后,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窗外疏落的树影与缭绕的茶香。
闻人逝水的手臂仍环在晦明灯腰间,并未松开。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语气听似随意,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师尊方才说,你那三个徒弟为你建了水榭?”
晦明灯正略微走神思索闭关之事,闻言指尖无意识地卷着闻人逝水一缕墨发,含糊应道。
“嗯。弟子孝顺师尊,不是应当的么?”
“孝顺?”
闻人逝水轻声重复,指尖若有似无地抚过晦明灯的后腰,带来一阵细微战栗。
“他们待你,似乎格外尽心。”
他声音压得低,气息拂过晦明灯耳侧。
“尤其是那个叫魏听栏的小弟子,每次见你,眼神都亮得惊人。”
晦明灯终于察觉出些许异样,抬眼望去,只见师兄唇角仍噙着惯常的温润笑意,眸色却比平时深了些许。
他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又泛起细密的甜,面上却偏要故作不知,只将身子放软了些,更贴近对方胸膛。
“师兄是说听栏啊”
他拖长了语调,感受到揽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才慢悠悠接下去。
“那孩子确实心细,知道我畏寒,上次还特意寻了暖玉。”
话未说完,便觉腰间力道又重了几分。
闻人逝水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那点醋意再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