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宋忱溪的身上,闷声道:
“那你可得把我哄好一点,再也不许阴阳怪气。”
“哦,那以後全得仰仗我们师弟了。”
“好啊,不过我可不白干活,以後你的灵石就都归我管了,然後这师哥得换我来当了,你要让我保护的时候大喊一声,‘明羽哥哥来救我’,我就从天而降,把坏蛋们打得落花流水。”阮明羽一边擦眼泪,一边故作轻松跟他开玩笑。
宋忱溪只盯着他的嘴,看他的嘴唇开开合合,也不管他说什麽,低头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意识到他在做什麽,阮明羽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再加一个条件,要我保护你的话,不许随便亲我。”
宋忱溪闷笑道:“好。”动作却是没有停。
阮明羽心中一个劲骂他坏东西,倒是忘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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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已至,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我想出去走走。”阮明羽盯着窗外说。
“外边很冷。”宋忱溪道。
“那也不能不出去吧。”
宋忱溪拗不过他,给阮明羽穿好狐裘,将他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阮明羽被关久了,乍一得了自由,就像鸟回到了天空。他撒欢一样去玩了雪,揉了个雪球,向宋忱溪扔过去。
宋忱溪也不客气,搓了一个巨大的雪团,然後向他砸了过去。阮明羽哈哈大笑着跑开,宋忱溪在身後假装追不上他,却又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一把将雪给他扔过去。
阮明羽躺在地上求饶:“师兄,我不玩了。”
宋忱溪问他:“谁赢了。”
阮明羽记吃不记打,眉眼弯弯指着自己:“我啊。”
宋忱溪过去把雪埋进他的衣领,阮明羽被冷得一激灵,连忙改口道:“你赢了,你赢了,行吧!”
说着宋忱溪又去挠他痒痒,阮明羽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玩我了!”
等到宋忱溪松开他,他又开始犯起贱:“哼,坏师兄”
宋忱溪盯着他,露出一个笑容:“哦,那我就更坏一点好了。”说着,一把将他扛起,踹开门,将他扔在床上,随後欺身上来。
阮明羽警惕道:“你干嘛?”
宋忱溪:“你猜猜。”
阮明羽:“猜不到。”
宋忱溪把他埋进被子里面,然後伸出手要脱他衣服。
阮明羽往後缩:“不是吧,这还白天,再说用得着这麽大火气吗?师兄你心眼忒小了!”
宋忱溪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在想什麽?我只是想给你换衣服。”他狡黠一笑:“你要是想要我做其他的,也不是不可以,谁叫你是我的师弟呢?”
阮明羽摸了摸脖子,才发现刚才丢进他衣领里的雪都化了,湿漉漉的。他咳了一声:“我自己来。”
宋忱溪把自己的衣服丢给他,转过头去。宋忱溪的衣服阮明羽穿着有些大,但总成裸奔强。
他换好衣服,倚靠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雪将树都压弯了腰,突然说道:“师兄,风雪再大,也是要出门的。”
宋忱溪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当年的心气好像都被时间给抚平了,对于阮明羽说的话,一时间他选择了缄默。
阮明羽坐在床上,擡起胳膊去拉宋忱溪的手,他仿佛还是当年那样,永远都长不大,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脸上认真地说道:“宋忱溪,咱们老待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等春天一来我们就出发吧。”
宋忱溪顿了一下,看了看窗外。
阮明羽在旁边不停地晃动着手,问他:“怎麽样?你快回答我!”
宋忱溪低头看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讥讽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蹭鼻子上脸了,师兄也不叫了。”
阮明羽开始说快板似的“师兄师兄”喊个不停。
“我就一时心急而已,以後你要想听‘师兄’我喊一千遍一万遍也成。”
“你想去外面做什麽?”宋忱溪问他。还想过以前那样的日子吗?
阮明羽思索了片刻,说道:“不修仙了,做个闲云野鹤,到处浪荡。”
他望着宋忱溪,目光很是憧憬,目光那麽专注,眼里只有宋忱溪一个。
宋忱溪摸了摸他的脸,终究还是同意了:“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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