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得势,就会暴露出本性。
孟氏冷眼:“这么些歪瓜裂枣,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毕竟,国公府连下人的月钱都不起了。”不是没钱,而是夏云峥抠抠搜搜的。
夏浅浅盯着渣爹的面相,嘿嘿笑道:“渣爹,你走路的时候别低头,要往上看。否则,你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哟。”
她在提醒。
但更多的,是在幸灾乐祸。
孟氏不再搭理他们,果断去采购了。
途中,她遇到赵氏。
“你出月子了?”孟氏上下打量她。
赵氏回答:“出了。”
“孩子们怎么样?乖不乖?”她追问。
“他们觉多,也不闹腾。只有渴了饿了,或者拉了尿了,他们才会哼唧两声。”赵氏揉了揉夏浅浅松软的头,“浅浅,我供奉香火,给你塑金身,还呈上不少供品,你收到了吗?”
有时候。
一到半夜,风刮过,祠堂烛火跳跃,不知是谁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趁机打劫。
以夏浅浅为原型雕刻而成的金身,不见了。
供品,也没了。
“昂,我拿了。”她被召唤而去,是干娘说给她的报酬。
“那就行。”幸而,不是歹人所为。否则,赵氏铁定会追究到底。
孟氏后知后觉,难怪床上三天两头凭空冒出一些吃的、穿的、用的。
原来,这事和小女儿撇不开。
“你啊,也太破费了。”
闺蜜红光满脸,应该被照顾得不差。
“破费?可我不觉得。”何况,侯府不差钱。
夏浅浅食指抵住下巴,紧盯干娘的小肚肚,她眉宇严肃,泄露出一丝丝认真。
仿佛,她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赵氏问她怎么了。
她说:“干娘,你有一对龙凤胎了,你还想要不?要不要再凑合一下,再来两个?”
凑合?
再来两个?
赵氏不知是喜还是愁,“浅浅,你没说来十个八个,我已经很感激。但这一胎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我尚且缓不过来。”
孟氏理解她的心有余悸,“确实。喜欢孩子是一回事,但不应该拿命去赌。”
赵氏几欲落泪,她对干女儿柔声开口:“浅浅,等我想要了再找你。”日后事,日后再做打算。
夏浅浅软声应了。
孟氏和赵氏一起转了几圈,将该买的东西购置齐全,便打道回府。
夏云峥这边。
对于夏浅浅搁下的最后一句话,他压根儿没有听进耳朵里。
却在临近跨进门槛的一刻,他心头没来由地慌。
“真是的,我害怕什么?夏浅浅那小兔崽子也不过是胡咧咧而已。”他自我安慰道。
柳依依和他站的极近,“她的话哪有可信度?表哥,我们可不要自己吓自己。”
“血光之灾?她说有就有吗?呵,哪有那么邪门!”周雨萱面露鄙夷。
结果下一瞬,头顶上的门匾砸落下来。
门匾不轻,重达五斤。
“哎哟!疼,好疼……”
夏云峥处于正中间,最受伤害。
其次是柳依依、周雨萱。
“这一块门匾刚刚换上没多久,钉得牢牢的。纵是狂风骤雨,也不会掉落。”
“怎么夏浅浅诅咒了我之后,便、便毫无征兆地砸向我们?”
夏云峥由下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