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母想要瞒着他,他也没有办法。他只知道父亲这几年,趁着大伯一家人不在京城中,拿了他们许多值钱的东西,反正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个彼此,倒也没放在心上。至于其它的事情,倒是一无所知。只是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定,私下里可以好好查一下。正在这时,有一个嬷嬷冲了进来,看到韩子墨也在,赶紧收紧了步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玉芳一看嬷嬷的表情,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她禀报。赶紧站起身,跟着她就往厢房外面而去。韩子墨并未说什么,也并未起疑。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措手不及。大约一盏茶后,朱玉芳面露狰狞之色,像个炮弹一般,杀气腾腾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到了韩子墨的身前,方才停止了步子。韩子墨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脸颊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简直难以置信,也有些猝不及防。大声喝骂道,“你疯了?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有病,就赶紧去治病,少在这里给我发疯发癫”没想到这些话并没有吓到朱玉芳,她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对着韩子墨的俊脸,就开始动手挠了起来。人在极度愤怒之时,往往没有一顶点理智可言。此时的朱玉芳,就处在极度愤怒中,完全不管不顾。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狠狠地收拾这个负心汉。一边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在韩子墨的身上重重地捶打着,一边嘴里不停地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学着别人在外面养外室,外室还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十六岁了,女儿也有十四岁了”“老不要脸的,你这是想享齐人之福呀!可是,只要我朱玉芳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将那个贱人接进府里,更别想让她从护国公府得到顶点好处”“你那两个野种,想认祖归宗,更是痴心妄想”朱玉芳一口气,就将心里的怒火,全部都骂了出来。韩朝清看着刚才还一条心,穿一条裤子的父母,转眼间就反目了,反而厮打在一起,一时也是觉得无语,更觉得难堪。想到父亲在外面养外室,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养外室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没什么。可是一旦被人发现,那人的官声可就难听了。更何况,他和父亲都是有官位的,一旦被御史弹劾,后果将是可大可小。有些人会认为养外室,不过是男人多情,并无伤大雅。可是在大秦王朝,官员私养外室,则是被明令禁止的。想到这里,韩朝清就是一阵无力和头疼。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二房的坏事一件件接踵而来。他现在也终于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刻意针对他们二房。赶紧道,“你们两个不要打了,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在打架的间隙,朱玉芳恶声回答,“有什么好谈的?你父亲养外室这件事情,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语气中,又委屈又愤怒,完全失去了理智。韩子墨一连被自己的妻子打了一个耳光,还在脸上挠了好几把,也是打出了气性。本来还想还手,听了朱玉芳的话,就知道他偷养外室的事情,被发现了。因为心虚的缘故,韩子墨最终并没有还手。手高高举起后,还是无力地落下去了。两只手死死地钳制住朱玉芳的双手,让她无法再发起攻击。惊慌无措韩子墨一味地哀求道,“夫人,你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那些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搞出来的,根本没有事实依据的。”“肯定是有些人看不得我好,才会胡编乱造的”朱玉芳冷哼了一声,脸色更是难看得出奇,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到了此时还不认账。“都到了此时,还想要哄骗我?你休想!””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清清楚楚地告诉大家,外室的名字叫白安如,儿子名叫韩朝临,女儿名叫韩珍珠。”“如果你不肯承认,我们可以去一下中路巷十八号,看看他们是不是住在那里?”韩子墨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差点晕倒。他没想到,如今外面的消息竟然传得这么详细,那岂不是人尽皆知了。明天御史的折子,肯定能砸得他头破血流的。想到这些,他就分外懊恼和气愤,一阵心慌意乱涌上心头。到底是哪个瘪犊子掀了他的老底?以后想再隐瞒下去,肯定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