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昆在哪儿?”他踩着阿炳的脖子问。
“在…在庙街麻将馆…”阿炳疼得浑身抖,“他…他今晚要在那儿收数……”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司把砍刀在阿炳衣服上擦了擦,揣着钱转身走出巷子。
庙街麻将馆里烟雾缭绕,肥佬昆正翘着二郎腿数钱。手下马仔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昆哥,有个细路仔拎着砍刀冲进来了!”
肥佬昆刚皱起眉头,裴司已经踹开门闯了进来。少年浑身是血,右手提着砍刀,左手还攥着半块砖头。
“死仔包!敢来昆哥地盘撒野!”几个马仔抄起钢管就要冲上去。
“慢着。”肥佬昆抬手制止,眯着眼打量裴司。
这小子虽然瘦得像竹竿,但那股狠劲他认得,三年前在金牙的拳场见过,当时这细路被打断肋骨都没吭声。
裴司把砖头“哐当”扔在地上,砍刀指向肥佬昆“我要跟你。”
肥佬昆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他摆摆手让手下退开,走到裴司面前“凭什么?”
裴司从裤兜掏出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扔过去,那正是阿炳的命根子。
“够不够诚意?”
肥佬昆只瞥了眼地上那团血糊糊的肉,嘴角咧开个笑“够狠,跟我吧。”
从此裴司跟着肥佬昆在庙街收数。
第一天就跟人抢地盘,对方抄起西瓜刀砍过来,裴司眼都不眨,直接用手抓住刀刃,反手就把那人捅了个对穿。
六年过去,裴司从瘦猴仔长成精壮后生。
肥佬昆让他管赌场,他两个月就把欠债的全治得服服帖帖。
让他去码头收保护费,连越南帮都不敢再踏足。
直到那个雨夜,肥佬昆在油麻地麻将馆被对头堂口围剿。
十几把砍刀砍过来时,裴司正带着人在旺角收数。
等赶到时,肥佬昆已经被剁成几块,连阴茎都被割下来塞进嘴里。
裴司拎着砍刀追了三条街,把带头的堂口大哥活活剁成肉酱。第二天清晨,他浑身是血走进新义安总堂,把那个大哥的人头扔在香案上。
“从今天起,”他擦着刀上的血,“我说了算。”
肥佬昆的血还没干透,裴司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他早算准了那天对头堂口会来寻仇,故意把肥佬昆的行踪漏了出去。
接下来该轮到温家了。
裴司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了封信,落款写“凤姐旧姐妹”。
信里说陈巧凤得了肝癌晚期,在深水埗的板间房等死。
他故意没写地址,只含糊提了句“九龙城寨”。
他知道温正义那个伪君子一定会派人来查。
三天后在庙街收保护费时,裴司眼角瞥见有个男人躲在摊档后面偷拍。他故意侧过身,甚至还侧过脸让那人拍得更清楚。
马仔阿彪凑过来“老大,有条子?”
“不用管。”裴司漫不经心数着钞票,“让人跟紧温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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