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放到了她的枕边“我给你一部分自由,别再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霍屹根本不会安慰人,看似高明的手段,不过是从她想要的需求里一点点挤出来。
陶南霜讨厌被霍屹自以为是的态度,更讨厌裴开霁那只疯狗。
霍屹看着她的反应,颇有无奈“怎么又哭了,霜霜。”
“滚开,别碰我!”
陶南霜用胳膊挡在脸上,压着声音质问他“蒲驰元去哪了!”
“我给他调到亚洲分部公司了,他人在新加坡。”
“我要见蒲驰元!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别任性。”
“你滚啊!”陶南霜又翻过身不理他,执拗地踹着被子“我要蒲驰元,我要蒲驰元呜呜!我就要他,我不想看见你们!”
她哭喊声越来越大。
裴开霁闻声上楼,霍屹听到动静,回头朝他看去。
两个男人眉头紧皱着,都没好脸色。
陶南霜哭得一直抖,喘不过气,她一直在大口呼吸,霍屹将人翻过来,见她眼睛里都有了血丝。
霍屹拇指擦去眼尾的泪,慢声质问“就那么喜欢他吗?”
“既然这么喜欢,又为什么想他灌醉后,自己拿着船票跑呢?”
陶南霜吸着鼻子,泣不成声哽咽“呜……呜他比你们好……”
“这样啊。”霍屹微笑,陶南霜熟悉他这副脸色,通常是要给予她惩罚前,戴上的一副假惺惺的面具。
陶南霜却没在怕的,仰着脖子威胁“你敢操我,我就死给你看!”
“霜霜,我也可以把你手脚都绑起来,在你的脖子上拴个项圈,吊到天花板上,让你连睡觉都只能仰着头睡,尿就尿在地上,吃饭也只给你打营养剂,嘴巴堵着不出声音,以后就只能张开腿让男人的鸡巴插。”
他把手指触碰在陶南霜的哭肿卧蚕“也可以把你的眼睛蒙起来,这样就不会看到你流泪,只把你当作肉套子去用,好不好?”
那股寒意从骨髓里钻出来,沿着脊椎炸开,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立着。
陶南霜恨不得咬断霍屹的手指。
可是她不敢。
她还是害怕霍屹真的用上他口中的招数。
陶南霜只能懦弱又绝望地啼哭。
“你有本事杀了我!反正你不把我当人看,不如像宰条狗一样给我个痛快!”
陶南霜被逼急了,翻过身体,从另一侧跑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拼命冲向近在咫尺的窗户。
她脚踝上铃铛响得清脆又激烈。裴开霁还没冲过去,霍屹动作更快,身形带起一阵风,几步便追上了陶南霜,将人拦腰抱起。
陶南霜双腿悬空,疯狂地蹬踹着,指甲抓向霍屹青筋暴起的手背。
裴开霁警告着霍屹“你过分了吧。”
“她又不是真的喜欢蒲驰元!你吓唬她干什么!让她见不就行了吗,她还能再跟他跑了不成!”
霍屹无动于衷,即便手背已被抓挠得皮开肉绽,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波动,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好。”
浑厚的嗓音压得很低,稳稳当当抱着怀里仍在挣扎的人,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警告“陶南霜,你最好最好,别爱上蒲驰元。”
“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到你面前!”
蒲驰元回来的那天,是下午。
客厅里,陶南霜窝在裴开霁怀中,两人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游戏手柄按得噼啪作响。
裴开霁身上穿着夹克外套,一副要去工作的样子,双臂从后面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顶。
那游戏机明明在他离开之前还没有,不知道是谁买回来的。
裴开霁拍了拍陶南霜的屁股“你的小情郎回来了。”
陶南霜闻声抬头,眼睛一亮,扔下手柄就从裴开霁怀里跳出来,雀跃地奔向门口。
蒲驰元丢了手里的袋子,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她。
陶南霜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双腿在他腰两侧摇晃,热情吻上他的嘴唇。
脚踝上的铃铛响着,就像她愉悦的心情。
“怎么了?”蒲驰元觉得陶南霜一副有事求他的模样。
霍屹并未说让他回来做什么,而是一通电话就命令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