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驰元望着天花板刺眼的光束,嘴角牵扯起疼痛的笑意,声音力竭到虚浮
“我试了两遍,一遍是你的生日,另一遍是陶南霜的生日。”
“但答案都不对,所以我把你的生日,跟陶南霜的生日结合到一起输入了,用你的月份,和陶南霜的日期。”
蒲驰元艰难地转头看向门口的霍屹。
“舅舅你看起来铁面无情,实际上,心思比谁都细吧。”
霍屹眉头紧锁,眉间挤出几道深刻的褶皱,似乎面对被揭穿的真相而反感。
他离去的脚步果断,许久后,外面又传来仲峻的声音。
蒲驰元疲惫闭上了眼。
要说他能猜出这个密码,其实也不全靠推算,和霍屹皮囊下本就不多的那份柔情。
是霍屹对陶南霜的爱太过直白了。
任何电子产品,对霍屹而言都是一个工具,就连人,也都是他随心利用的棋子。
但他却把手机屏保,设置成了陶南霜的照片。
“蒲少爷,能起来吗。”仲峻在他面前蹲下,目视扫了一圈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势。
“起不来,医生呢。”
“老板并未给您配备医生,我可以帮您的伤口简单做些消毒处理。”
他说着,把带来的药箱给打开,从里面拿出剪刀“您的衣服我得剪断,不然我没办法观察您的伤势。”
蒲驰元艰难坐起身,强忍着剧痛,将身上的运动衣和里面的短袖脱下,询问他“你知道陶南霜被裴开霁带到哪去了吗。”
“我没办法告知您。”
胸口大片的瘀青和踹打的痕迹,仲峻放下剪刀,拿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
蒲驰元看着他手上的药,重新把衣服穿了回去“你带我去医院,我肋骨貌似断了。”
“我需要请示霍先生。”
蒲驰元冷笑。自己跟霍屹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处理他还得要看主人的脸色。
可凭他自己,找不到陶南霜的下落,又只能忍气吞声地等着霍屹把人抢过来。
仲峻退出诊疗室,把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拿出来接听。
“房女士。”
“我知道了,既然您暂时见不到陶小姐,那就不用了,潜伏在他身边有一定的危险……”
房渺打断他“我没说我见不到啊,我的意思是需要时间,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你放心交给我就成!”
仲峻皱眉“你要用什么办法?裴开霁可不是那种随便接近的人,如果他怀疑起来,你一定会被他抓起来拷问。”
“这不就需要你给我的钞能力了嘛。”房渺笑声清脆,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佣金提高两倍,可以吗?”
仲峻叹气“比起钱,你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安危。”
“哎呀!我都说了我可以的,我跟他文秘关系很好的,只不过嘛,这中间肯定需要人情来往,请他吃个饭喝酒什么的,他酒量最差了,从他嘴里套话,轻而易举的事儿!”
“行,我知道了。”
仲峻见她如此自信,也不再阻止“我会把百分之六十的定金打到你的卡上,但如果有危险及时撤退,我会再另想办法,你不用冲锋陷阵,注意安危。”
她连声保证让他放心,挂断电话,房渺露出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又打通了另一串号码。
“柏章呀,你现在方便吗。”
柏章少见她如此欢愉的声音,轻笑了一声。
“房律师,我在工作。”
“这样啊,那你意思是不方便吗?”
柏章犹豫了一下,他现在确实没空,但又害怕拒绝了就没下次机会了,毕竟自从拿到她电话号码以来,能让她主动打过来的电话,都是工作上的事。
以为她还在意着上次要见陶小姐的事情,便说道“陶小姐那边,我确实帮不了忙,裴少爷他……”
“哎呀,不是这个。”
柏章愣住了。
房渺接上话“你几点下班,我去找你吃个饭,最近好无聊啊,正好想起咱俩上次的事儿,还约在同一个地方,怎么样?”
柏章耳根泛了红,握住钢笔的手抬起来放在了唇边,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激动又紧绷着询问“是那个酒吧吗?”
“对,行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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