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继续说“你想操我,操就行了。”
蒲驰元把头朝着另一边扭了过去。
陶南霜不明白蒲驰元这是什么反应,嫌弃她还是怎样?明明那么大的鸡巴她吞起来才困难呢,他在这里装什么矜持。
陶南霜不想理他,自顾自地把身体侧过去,依旧背对着蒲驰元。
她觉得,反正蒲驰元忍不住,就会自己扒了她的裤子凑上来了。
“陶南霜。”
“干嘛。”
“不喜欢做爱就要说出来,不准随随便便撅着屁股给人干。”
被他的话羞辱到,陶南霜生气反驳“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做爱了!”
蒲驰元将手臂从脸上移开,另一条手臂仍被陶南霜枕在脖子下面。
他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翻过身,从背后重新环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唇贴在她的耳后,严肃的语气一字不落传递在她的耳中
“你用身体换取金钱,我不评判对错,但你也有能力脱身,不必把自己交到别人手中,一昧地迁就,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索取,我想看到的,是你真实的脾气,你的任性,而不是一个只会顺从的躯壳。”
“被当作没有灵魂的玩物,你确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未来吗?”
蒲驰元包裹着陶南霜放在胸前的手背,修长的五指蜷缩起来,把她的手捏成了拳头。
“漂亮的花瓶,要被人摔碎也很容易。”
蒲驰元轻蹭着她的肌肤,语气间带着恳请“不要做陶瓷,去做傲雪凌霜的寒梅吧。”
蒲驰元做她金主那会儿,向来没什么规矩,他从不要求她低眉顺眼,反倒最爱看她那股子不管不顾的洒脱劲儿,陶南霜那点张牙舞爪的小脾气,在他眼里,比那些用金钱诱惑出来的虚伪顺从,要鲜活生动得多。
想来,那也是蒲驰元最爱陶南霜的地方。
陶南霜问“没见过寒梅,长什么样?”
“是那种在枯枝上绽开的红花,枝头会挂着雪,很鲜艳。”
陶南霜挣脱开他的手,转而主动握住,指尖抚上蒲驰元手臂那道凸起的疤痕,在青筋浮起间异常醒目。
“那今年冬天,你能带我去看吗?”
“好。”
他低声应下,搂紧了陶南霜的腰,乞求她多摸一会。
被创造者亲手抚慰的伤疤,反而没那么疼,轻柔的痒意,让他连一丝恨劲都没有,那些说什么要弄死她的狠话,到头来全是骗自己的执念。
说到底,蒲驰元甚至都忘了被刀插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有好几次他看着手背上的疤痕,想的却全都是,这是陶南霜赐给他的礼物。
比那些珠宝项链戒指都要永恒,伴随他一生的,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南霜……”
蒲驰元喉结滚动,一声叹息揉碎在沉默间,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寻不到一个恰当的开场。
他最终只是将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相握,在心底祈祷
努力爱上我吧。
把你的价值和思维全部从迂腐的观念里拯救出来,你会不会变成一个正常人,拥有真正爱人的能力。
裴开霁问陶南霜晚上都吃了点什么。
陶南霜趴在他身边,下巴压着自己的手背,点着屏幕上的游戏,心不在焉回应着。
柏章敲开了门。
“裴少,有位律师想见您,她是安插在霍屹身边的线人。”
裴开霁略一颔。
坐在门边的蒲驰元闻声抬头。
房渺一身咖色大衣,内搭干练的西裤衬衫,步履从容地走进来,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在和陶南霜对视的下一秒,笑容裂出了一丝沟壑。
“房渺?”
陶南霜脱口而出,自己也有些意外,她其实对她的样子有些模糊了,但那样明艳的长相,带着功利心的尖锐感,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你们认识?”裴开霁垂眸看向陶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