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兔我那是掐指一算就知道没多久老公就得去你那儿,替林锋吃。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吃那么秀气的东西,我这是在帮他维持男性尊严。
对吧,老公?
[a我]
兰a蓉蓉兔你少来这套。说起来,你去年从我这儿顺走的那瓶82年的拉菲,不是还信誓旦旦要赔我一瓶的?什么时候还给我?
蓉蓉兔什么拉菲?我不知道啊。我只记得上次在你家拿了瓶味道很像酱油的酸不拉几的红酒,我还以为是你家醋过期了呢。
……
她们甚至又开始复盘起了昨晚的电影,最终,是惠蓉的一条消息,终结了这场闹剧。
你的皮卡丘我还是觉得那个老教父好啰嗦啊!
兰[翻白眼。jpg]大设计师,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怀疑你设计的品味了。”
蓉蓉兔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要我说,我们四个人里,最像教父的,其实是林锋。[a我]
我开着车,看到这条消息,差点一脚油门撞到前面的护栏上。
我???
蓉蓉兔你们看啊。
他平时不声不响,看起来像个无害的IT宅男。
但实际上呢?
他才是我们这个家里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动动手指,就能让我们所有人的“系统”都陷入“瘫痪”。
他才是那个嘴上说着“我永远不会插手你们的家族纷争”,但实际上却把所有“家族成员”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新一代“教父”。
你们说对不对?
你的皮卡抄对对对!有道理!老公是那种看起来很佛系,但实际上切开来里面全是黑的!
兰……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我看着她们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我安上了一个“腹黑教父”的人设,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三个疯女人。
车平稳地驶入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时,那个喧嚣了一路的微信群也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世界仿佛恢复了和平。
我停好车,走出电梯,打开家门。
本以为迎接我的会是惠蓉和可儿那两张充满了揶揄的笑脸
结果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充满了“世界末日”气息的诡异场景。
客厅里一片狼藉。
可儿,那个总是元气满满的“皮卡丘”,此刻正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疯狂地来回乱窜。
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晰的泪痕,眼睛又红又肿,但表情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混杂着“天塌下来了”的巨大恐慌和“不管了,毁灭吧”的自暴自弃的扭曲表情。
她一会儿冲到墙边,手忙脚乱地试图把她那张印着“堕落天使”的动漫海报撕下来;一会儿又跪在地板上,把她那些“魅魔工坊”的设计图稿疯狂地往沙缝隙里塞。
而我们家的“总导演”惠蓉,则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地坐在单人沙上,脸上充满“看好戏”的恶趣味微笑,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场由可儿一个人主演的“独角戏”。
就在我推开门的瞬间,可儿像一只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的受惊的猫,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朝着我猛地扑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摇晃着我。
“老公!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她的语快得像一架失控的机关枪,“他们要来了!我爸!我妈!他们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里的亲戚那儿问到了我家的地址!他们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明天下午就到!就到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捶着我的胸口,仿佛我是她所有不幸的根源。
“我那个爸!你不知道!我家里那些东西,他,他要是看到我墙上那张‘碧蓝航线’,他会以为我加入了什么撒旦的邪教!还有我那些衣服!我那些宝贝!他保准儿把这些全都当成‘伤风败俗’的‘淫物’,一把火全都给烧了的!连我!他都会连我一起烧了的!”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真实的对于“物理层面”毁灭的恐惧。
“我们跑路吧!老公!现在就跑!”她抓着我的手,眼神里迸出一种属于“末日生存主义者”的狂热,“我刚才查过了!我们连夜开车去边境!然后想办法偷渡去越南,再去墨西哥!到了那边就安全了!到时候我们就在那边开个小店卖墨西哥鸡肉卷!你觉得怎么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这个已经彻底陷入“被迫害妄想症”,语无伦次的我们家的小可爱。
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沙上,因为憋笑而导致肩膀在一抖一抖的我们家的女导演。
我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家,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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