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穿件衣服啊!”
“我从来都是裸睡的。”她理直气壮地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怎么?今天为了你这个客人,我还能破了戒不成?”
她说完,就这么从背后紧紧地贴了上来。
她的身体像一团火,烫得我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双腿盘住了我的腰,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胸口,另一只手则又不老实地握住了我那根刚刚才被她“安抚”下去的肉棒。
“喂,”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你不是说……今晚不‘吃’我了吗?”
“是啊,”她把脸埋在我的后颈窝里,声音因为困意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含糊,“不‘吃’你。就抱抱。”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今天跟你说了那么多‘秘密’……你以为是白说的吗?以后,你可是要付给我‘故事费’的。”
她的嘴唇在我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现在这个……就当是提前收你的一点……小小的‘利息’吧……”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居然还轻轻的哼起歌来了。
“好城,无限风光”
“有人前程一万丈”
“有人蚂蚁爬高墙”
“也只想有个墙缝等月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
这个疯女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僵硬地保持着这个被她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的姿势,过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动作别扭地转过头去看她的睡脸。
月光下,她的脸上褪去了所有属于白天的尖锐伪装,没有了战士的骄傲,也没有了警官的凌厉。
她的眉头舒展着,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平和、如此安静的,毫无防备的面容。
窗外,雨还在下。
这一晚,我睡得不怎么安稳。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暴雨,而我身边则躺着一个比暴雨还要难以预测的女人。
冯慧兰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像一头收起了所有爪牙的疲惫母豹。但即使在睡梦中,她的身体也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始终保持着一种本能的警惕。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灰白色的光艰难地从云层里挤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
小心翼翼地从她那八爪鱼一样的霸道怀抱里挣脱出来,穿好衣服,像个做贼心虚的贼一样,溜出了她的卧室。
客厅里还残留着昨夜火锅的辛辣余味,也许还有一点那部老电影带来的淡淡忧伤。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个被暴雨洗刷得焕然一新的城市。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冯慧兰也起来了。她还是就那么光着身子,大大咧咧地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极其自然地拿过我刚喝了一口的杯子,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然后,她把空杯子往吧台上一放,伸了个懒腰,那具充满了力量感和野性美的成熟身体,在晨光中划出一个动人心弦的美丽弧度。
“醒了?”她问,声音因为刚睡醒,带着性感的低沉。
“嗯。”我点了点头。
“怎么?昨晚被姐姐的睡姿给吓得没睡好?”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了熟悉的挑衅笑容。
“没有,”我摇了摇头,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你家的床太软了,睡不惯。”
“切,”她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冲一下。你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
她说完就径直走向了浴室,那份从容和随意,仿佛我不是一个昨晚才和她生了无数次激烈碰撞的“炮友”,而是一个至少同居了十年、连彼此打嗝是什么味儿都一清二楚的丈夫。
我看着她那健美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等她冲完澡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运动服。我们俩就像两个合租的室友,坐在那张冰冷的餐桌旁,沉默地吃着烤面包,喝着牛奶。
吃完早餐,雨也渐渐停了。阳光开始从云层的缝隙里洒落下来,我知道我该告辞了。
“那个……那我就先走了?”我站起身说道。
“嗯,”她点了点头,没有挽留,“路上开慢点。”
我走到门口换好鞋,正准备开门时,忽然想起了应该问问家里的情况。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由我、惠蓉和可儿三个人组成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
我快地在里面输入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