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安温和的笑道:“有心了。”
目送他走远後,鸢罗才走进程煜南的帐篷内。
程煜南拿着书,坐在凳子上撇了一眼,“行了,出去吧,晚上做好巡视,以防不轨之人。”
“是!”鸢罗淡声道。
随後,她便转身离去,没有多说一句话。
见状,程煜南眉心微蹙,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她今天这麽好说话?还是在弄什麽幺蛾子?
他在心里想了许久,忽然,眉头骤然一松,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一阵恶寒。
我刚刚在想什麽?!她怎麽样和我有什麽关系,我那麽关心做什麽!
这麽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那碗甜水上。
他咬了咬牙,将书扔在桌上,转头吹灭烛火直奔床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另一边,鸢罗脸色阴沉地靠在树下,眉间的烦闷怎麽都消不去。
这时,不远处的丛林传来微弱的声音,她耳朵一动,快速拿起旁边细小的碎石打向草丛,闷哼声响起,她动身来到发声地。
地上的草压得扁塌塌的,俨然是有人在此埋伏,看痕迹应该有两个人。
她的力道很大,扔出的石子指定伤了其中一人,他肯定走不远,至于另一个人,她现在烦得很,且放他一马,毕竟还有一个沙包可以供她耍耍。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石,嘴角一勾,狠狠地朝头上扔去,身後很快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背後传来凉意。她旋身躲过袭来的短刃,伸出手用力打在黑衣人的手腕,短刃顿时落地,长腿一扫,那人直接仰躺在地面。
“也不知道躲远点儿,多蠢啊。”她左脚踩在黑衣人的胸脯,说话间,俯身看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能平白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意。
料想到逃不脱,黑衣人准备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可下一秒,那女子就将短刃横在了自己牙齿之间。
触及到他眼里的恐惧,鸢罗嘴角微微一翘,眼底的阴戾开始弥漫。
在黑衣人惊恐的眼神中,她张开五指贴上他的脸,手上一用力,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
明明疼痛如此撕心裂肺,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感受到手底下传来的颤栗,鸢罗脸上的笑意愈发大,极致的兴奋令她开始浑身颤抖,心跳加速,面容也逐渐变得扭曲。
“就是这样,露出你的恐惧,叫啊,你怎麽不叫,不是很痛吗,你为什麽不叫啊!!”
说着,她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
“叫啊!叫啊!!啊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手底下的温度渐渐变凉,她才松开手起身,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怎麽这麽快就死了,无趣。”
语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二日,衆人简单收拾过後再次动身。
程煜南看着在前面开路的鸢罗,心中疑惑不解。
她的脸色不好,眉宇间满是烦闷,她昨天晚上干什麽了?
由于对血腥味极其敏感,他猜想她应该是受了伤,倒是不知还有谁能伤得了她。
想到这儿,他的眼里升起玩味。若是真的有这号人物,他倒要重新审视一下鸢罗的价值。
这时,他见到鸢罗忽然坐直了身子,手臂向上扬,示意衆人停下。
与此同时,一夥贼寇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衆人团团包围。此时,运送粮草的士兵纷纷从车里掏出兵器,蓄势待发。
鸢罗环视了一圈,带着不屑的神情撇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