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侍郎想大声呼叫,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已经说不出话,双手只好向後不断抓挠,可每次都能被女子打回来,无奈之下,严侍郎只好抛弃颜面,转手开始去解自己的衣带。
大片阴影落下,将严侍郎笼罩其中,他却浑然不觉,还在尽心尽力地解衣带。
鸢罗的双手抚上严侍郎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欣喜,“严侍郎真贴心,奴家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说完,鸢罗伸手摸了摸严侍郎的头,紧接着,右手伸到严侍郎的面前,缓缓向下,去帮严侍郎解带子。
严侍郎:“……”
然後,严侍郎就看见自己半天都解不开的衣带,被身後的女子轻而易举单手解开,随後,那衣带就被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鸢罗拉着严侍郎的身体继续向前,这次,没再理会身後双眼泛白的严侍郎。
夜半
“咚!——咚!咚!”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叮铃铃~”
躺在床榻上的唐白突然睁开双眼,转头盯着围帐,此时,微风吹起围帐的边角,露出不远处那抹红色身影。
他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一把扯下围帐,那红色身影霎时消失不见,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床上的女子被惊醒,起身望向半夜发疯的丈夫,尽管心里发着怒火,仍然好声好气地询问道:“夫君,你这是做什麽。”
唐白警惕地环视四周,“你有没有听到铃铛的声音,刚刚还有个红衣人。”
闻言,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眼神飘忽地看向四周,过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
“我没听见铃铛声,也没看见什麽人影,夫君莫不是眼花了?”
唐白摇了摇头,作为上过战场的人,他的警惕心很重,刚才绝不可能是自己眼花,而且,那铃铛声格外清晰,就好像在自己耳边。
“叮铃铃~”
这时,铃铛声再次响起,二人心神俱震。
唐白拿上枕头下的剑冲了出去,准备寻找声音的来源,床榻上的人紧紧抓着被子,身子隐隐发抖。
他站在院子里环视,没有发现踪影,
“叮铃铃~”
铃声响起,他朝身後的房子看去。
那抹红色身影就在房顶之上。
她左手拿着金铃,右手撑在瓦片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空中来回摇晃。
鸢罗将金铃放在一旁,捂嘴轻笑,眼神略带幽怨,“将军出现得可真晚,可让奴家好等~”
唐白将剑拔出,指向屋顶边缘的女子,“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府邸。”
“将军好凶啊,吓着奴家了。”
说着,鸢罗起身跳下,“奴家来找将军叙叙旧~”
唐白手腕一横,“哼,既然不说,本将军就打到你说为止!”
语罢,他飞身上前,双手下压,砍向鸢罗所在的位置。
鸢罗微微一笑,脚步一转,旋身躲过唐白的攻击来到他的身後,鸢罗的左手手指从唐白的左肩一下滑至右肩,然後轻轻一点,再一转身,拉开和唐白的距离。
“将军啊,怎麽可以对女子这麽粗鲁~”
“废话少说!”
唐白再次上前,长剑扫过鸢罗的脖子。
鸢罗一个後弯腰,避开这一剑,紧接着,长腿踢向唐白的下盘,却不想被唐白一把抓住脚踝。
唐白得意地看向鸢罗,对方却佯装羞涩,眼角含笑着借力旋身,一个飞踢踢向自己的脑袋,唐白立刻擡起手臂抵挡。
这时,鸢罗双手抓着唐白的肩膀翻身来到唐白身後,右脚狠狠踢向他的後腰。
唐白一个不查,被踢倒在地滚了几圈,反应过来之後顺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