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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文学>师兄你不是无情道吗?! > 2025(第5页)

2025(第5页)

姜回月几乎要咬碎银牙:“亏我还日日悬心,怕他忧惧,他这算哪门子的师兄?”

她目光扫过灵鲤隐没之处,本想咽下更难听的话,转念一想,反正老底都揭了,谁还在乎这一两句,“成雪期此人,简直人品低劣。”

“故意骗人,就是个撒谎精,他难道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吗?亏他还天天教训我。”

七七小心翼翼出来,可怜巴巴。

罢了,和一条鱼说这些。

一时激动,姜回月又忘了七七能够让沧庭或者说成雪期听到这些。

愤怒过后,她又不得不往深处考虑:她太了解自己师兄了。他心思深沉,算无遗策,掌管九宫,自己跌落凡尘,恰逢毁丹重修,又有他神魂化身暗中看护……

如此巧合,环环相扣,若说没有他的筹谋布局,鬼才信。

姜回月疲惫地叹气,揉了揉额角,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场“磨难”背后的深意。

不过,困惑归困惑,心底那份无条件的信任却未曾动摇。成雪期于她,亦师亦兄的存在,兼之性命相托,同生共死,乃一生相随之人。纵有千般不解,她也笃定他不会害她。

修真大道,步步荆棘,哪有什么坦途捷径?

既然被“安排”至此,必有该得的机缘。罢了,与其费神揣测,不如沉心经历。难道还能因此停滞在筑基期不成?更何况,识海里那个虎视眈眈的“贼东西”,可还等着要她的命呢!

她苦笑一声,强行压下纷乱的思绪。

也真是巧了,就在这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传遍了苍澜剑宗——闭关五百载的沧庭剑尊,即将出关。

剑尊出关,乃宗门头等盛事,举派为之沸腾。无数弟子之所以万里迢迢拜入苍澜,冲的便是剑尊赫赫威名。

一时间,授课的师兄师姐们皆心照不宣地宽容了几分,这些负责外门授课的内门精英,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初期,寿数未满五百,又何曾有幸一睹剑尊真容?他们的兴奋,与外门弟子别无二致。

在这片汹涌的激动浪潮中,姜回月的心不在焉便显得毫不突兀。然而她心底却隐隐不安:剑尊出关,诸事繁杂,师兄真能抽身如期赴约吗?

她并不担心师兄失信,沧庭剑尊性子和她师兄本人八分相似,只是更寡言少语。他们本性高傲冷漠,言出法随,绝不会信口开河。她只是……有些焦躁,无处发泄,所以才胡思乱想罢了。

修行两千余载,岁月于她,早已是弹指一挥间的概念。秘境苦修、宝地闭关,动辄便是百年光阴虚度,但是如今来到人间,竟然生出一种无措和渺小之感。

哎,她在内心叹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常言道世事无新,可她今日分明觉得,自己的经历,终究还是太少。

姜回月不惧吃苦,亦非畏难。此刻心中翻涌的,是一种全新的悸动,一种对修行之路更深沉的、近乎本能的渴望与领悟。

是日傍晚,姜回月于居所内盘膝打坐。她未曾对外显露修为,旁人只道她至多炼气七八层,唯有贺兰馨与江玲知晓她已筑基,受她影响,比其他寝室的人更加勤勉。

她凝神内视,小心翼翼地牵引着稀薄的灵气,在布满“利刃”的经脉间艰难穿行,如履薄冰。

她额角很快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神色沉静,如同最富耐心的猎手,以神念为丝,缓慢而精准地梳理着混乱的灵气,将其一丝丝纳入自己的识海。

倏然间,一声极其细微、恍若玉磬轻叩的玄妙声响在识海中荡开。

紧接着,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凝滞——

摇曳的烛火定格成静止的光晕,身旁贺兰馨与江玲打坐的身影变得模糊,连她们微弱的呼吸起伏都近乎消失。

姜回月抬眼:

有人布下了极高明的结界,修为低微者浑然未觉。

窗外,皓月当空,清辉遍洒,本该是静谧良夜,姜回月心头却莫名涌起一丝做贼般的忐忑。

她悄然下榻,整理衣衫,随手取了一支素雅的玉簪将青丝松松挽起,循着识海中那只指引纸鹤的微光,步入庭院深处。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庭院浸染成一片澄澈空明的银霜世界。时间仿佛被冻结,连流动的月华都凝成了可触可感的绸缎,无声地铺展。

姜回月仰首,发丝随着动作在凝滞的月光中拂动,一瞬间像是染上了被结界停在此处的风与月,寂然而芬芳,而远处,外门弟子聚居的房舍,此刻也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静。

纸鹤绕着她轻盈地盘旋两圈,倏然落地。落地瞬间,这枚小小的纸鹤竟化作一叶散发着柔和微光的灵舟法器。

姜回月心领神会,提起衣裙,足尖轻点,踏上灵舟。舟身光华流转,隐匿无踪。一阵熟悉的、带着空间挪移特有的轻微眩晕感过后,脚下虚浮,她一个趔趄,腰间及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

眼前景象豁然开朗,明明已是置身于禁地大殿的中央。

她与沧庭银灰色的眼瞳对视,蓦然心跳。

“师兄,好久不见。”她挣脱出他的怀,定了定神,揉着额角,开门见山,语气复杂难辨,“先回答我,我和七七说的话,你是不是都能听见?”

沧庭并未直接回应,只是垂眸看着她,声音低沉如旧:“经脉如何?”

姜回月几乎想翻个白眼——这避而不答的态度,在她解读里,已是板上钉钉的默认!她师兄就是这样性格,某些时候哪怕心知肚明也会装,这该怎么概括呢……属于是……

故作糊涂?

倒也别有几分可爱吧。她想。

“经脉尚可,再拖几日怕就不好了。”她没好气地抖机灵,“你突然出关,宗门事务肯定堆积如山?届时还能抽身吗?”

除二人外,大殿里空荡荡,还是很冷清的样子,白纱静静地垂在那里。

上次来,姜回月都没来及好好打量,这次能好好看一看,发现大殿真的挺空旷的,寒玉做的椅子、整体沉静的色调,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满屋子的蝴蝶不见了,显得更庄重了些。

她眨眨眼,问道:“蝴蝶呢?”

沧庭仍未回答:“宗门事务大多不过我手,由我掌门师兄负责。”

他带姜回月行至偏殿,让她盘腿坐在寒玉床上,为她探查灵脉。

偏殿大概是起居之处,能看得出是一贯的极简风格,要是能再摆张小几、放两个壁桌,载摆上两三花瓶、置一屏风,挂一副水墨图,不比现在要好看得多?姜回月暗戳戳想。

“你偏好居处热闹些?”沧庭的声音淡淡响起。姜回月心神一凛,这才惊觉对方的神识已悄然触及她识海边缘,窥见了方才的胡思乱想。她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这样也很好,我们修真之人怎能太讲究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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