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我定叫她血债血偿。”说着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二爷,夫人,小的抓到一个可疑之人,不仅在他身上搜到火折子,他身上还残留着浓郁的桐油味,只怕他就是那个纵火之人,可要将他送官查办?”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什么?这下好了,我要让那个贱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吴氏眼神一亮,他们竟然抓到了纵火之人,这下谢长宁彻底完蛋了。就连国公府,也别想撇清关系。如今国公府风头正盛,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国公府。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秦开霁也难掩激动,“立刻把人带上来。”总要弄清楚,纵火之人究竟是谁,倘若真是谢长宁派来的,也不枉他今日受的这番罪,他定要十倍百倍从谢长宁身上讨回来。片刻。纵火之人便被带上来。夫妻两人双双朝纵火之人看去。吴氏人都还没看清楚呢!便厉声质问道:“说,是谁派你前来纵火的?”秦开霁的声音紧随其后,“你最好老实交代,这样还能有条活路,否则……”等看清楚纵火之人是谁后,他瞳孔一阵剧烈的震颤,声音戛然而止。吴氏亦是满脸震惊,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会是你?”弑父秦开霁与吴氏,真是一眼就认出来,纵火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沈知序的仆从,青书!哪怕沈知序被赶出侯府,青书也一直不离不弃跟在他身边,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这是秦开霁与吴氏,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两个人心头一惊又一惊,脸色越发难看。莫不是……知序派他来的?这怎么可能?吴氏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这个时候她倒是不敢开口问了。万一,万一……青书被五花大绑,有些事实在不便让外人知晓,秦开霁挥手遣退房中其他下人,他这才看着青书问道:“说,是谁派你来,想要纵火烧死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有些事,他不愿意想,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他不信,那个逆子,当真能干出弑父,这种事来。他是怎么敢的?吴氏一个箭步冲到青书面前,“你快说呀!一定是谢长宁派你来的对不对?”青书不慌不忙,他微微勾唇,一脸无所畏惧看着吴氏,“对对对,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吴氏当即松了一口气,她扭头看向秦开霁,“老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知序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怎么能弑父?畜生都干不出那样的事来。她的知序,一定是个好的。秦开霁的脸色沉了又沉,他眼神犀利如刀,死死盯着青书。还不等他开口,青书立刻顺着吴氏的话说下去,“夫人说的极是,这件事与大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侯夫人所为,你们千万莫要往大少爷身上想,大少爷对两位是什么态度,两位最是清楚,这可是弑父,大少爷绝干不出这样的事来。”他说的一脸诚恳,“两位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只求你们千万不要误解大少爷。”吴氏半点不疑有他,“老爷你都听到了吧!这件事全都是谢长宁干的,与知序半点关系都没有,青书也是侯府的人,哪怕他已经离开侯府,只要谢长宁想要拿捏他,办法多的是,谢长宁此举定是为了离间知序与我们的关系。”她全然没有察觉,秦开霁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青书越是这么说。他越是不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今日他去见沈知序的时候,沈知序对他这个父亲是什么态度?威胁外加警告。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他们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他恨不得与他们撇得一干二净。青书将头磕的砰砰作响,“求秦大人叫人将我送官,到了官府我保证也这么说,我只有一个请求,如今大少爷正是处境艰难的时候,恳请两位千万莫要与大少爷离心。”闻言,吴氏真是一脸欣慰,“你肯这么想就对了。”说着她扭头看向秦开霁,“老爷,叫人将他送官查办吧!”“你这个蠢出天际东西,快把嘴给我闭上,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话。”秦开霁对着她破口大骂。吴氏那叫一个委屈,她不懂,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值得他发这么大的火。青书都这么说了,难道不好吗?“你说是谢长宁派你来的,你可有什么证据?”秦开霁可不似吴氏那般愚蠢,他目不转睛盯着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