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作为【人体马桶】,功能很单一吧?齁~?只能被动地承接您的排泄物。但是呢,如果主人您对她进行【深度开】,就能解锁更多有趣的功能哦~?”
“比如,开她的【味觉系统】。通过让她反复品尝,让她从一开始的抗拒、恶心,到逐渐适应,最后变得能够分辨出您每次排泄物中,因为饮食不同而产生的细微风味变化!齁齁齁?~等她哪天能一边吞咽您的尿液,一边像个品酒师一样对您说‘?主人,今天的味道比起昨天,多了一丝咖啡的醇香,您早上一定喝了上好的蓝山吧~?’,那她的【味觉系统】就算开成功了呢~?”
“你他妈…!”我听得目瞪口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别急嘛主人,这还只是初级阶段呢~?”绫音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兴致勃勃地继续描述着她那堪称变态的蓝图。
“再进一步,可以开她的【净化系统】哦~?目前她被使用后很脏吧?还需要主人您亲自动手,真是太不方便了!但只要您和她达成‘下一次更过分的约定’,比如,让她用她那高傲的、只会说教的嘴巴和舌头,将您使用后留下的痕迹…舔舐干净!每完成一次这种‘净化’,她的【净化系统】就会得到强化!齁哦~?到最后,她说不定能进化出自动清洁功能,甚至能像真正的智能马桶一样,用温热的舌头为您提供‘冲洗’服务呢~?”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石响那张因为屈辱而涨红的、完美的俏脸。
她跪在地上,雪白的银凌乱地垂下,红宝石般的眼瞳里噙满了泪水,却只能伸出她那小巧的、樱红色的香舌,在我的命令下,一点一点地、将我留在她脸颊上、胸前的污秽…舔舐干净。
那副画面…那副混杂了极致的圣洁与极致的淫贱的画面,让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齁齁齁~?而每当您成功‘开’出一项新功能,或是将某项功能提升一个等级,别墅都会认为您对‘藏品’的掌控加深了,从而奖励给您相应的【掌控度】哦~?”绫音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而且开得越深入,‘家具’对您的情感连结也会越强,从最开始的憎恨、恐惧,到最后的依赖、崇拜…甚至,是爱~?”
“让一个被当成马桶用的女孩…爱上我?”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他妈比恐怖片还离谱!
“为什么不呢??当她的一切价值、一切喜怒哀乐,都完全维系在您的‘使用’和‘开’之上时,您,就是她的神,她的一切?。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让您踩在脸上,就算您让她去死,她也会笑着去的哦~?”
绫音用最甜美的声音,说出了最恶毒、最扭曲的话。
我瘫坐在沙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原本以为,【增加收藏品】已经是魔鬼的行为了。
可现在我才现,还有比这更魔鬼的——那就是,将一个人的灵魂,彻底地、分毫不差地,改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伤害更多的人,还是只伤害一个人,但要把她伤害到极致,伤害到她的人格、灵魂都彻底扭曲,变成一个只会承欢的、没有自我的玩物?
这他妈的…算哪门子的选择题啊!这不就是两坨屎里选一坨吃吗?!
我感觉自己被逼到了一个绝境。
两条路,都通往地狱。
一条是拉着更多人一起下地狱的康庄大道。
另一条,是把白石响一个人拖进十八层地狱,用她的尸骨为我铺就通往力量王座的、崎岖的山路。
我该怎么选?
我还能怎么选?
我再也不想跟这个疯女人多说一句了。
那些下流的、充满了变态想象的“开方案”,像一窝黏腻滑溜的蛆虫,在我的大脑皮层上疯狂蠕动,让我从生理到心理都感到了极致的恶心。
两条路,一条是把更多无辜的人拖下水,另一条是把白石响一个人往死里整,直到把她的灵魂都彻底玩坏。
哈,这算什么狗屁选择题?
这不就是问我,想当一个枪毙一百个人的刽子手,还是想当一个只把一个人凌迟三千六百刀的变态屠夫吗?
去你妈的!
老子哪个都不想当!
我猛地从沙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甚至能感觉到大脑里血液向下流淌时带来的、一阵短暂的晕眩。
“哎~?主人,您想好了吗?是选那个蓝色双马尾还是粉色…”
我没有回答,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投给周围的空气。
我就像一个被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一言不地,迈开步子,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齁~??这是…要逃跑吗?跑到您那小小的、可怜的被窝里,假装什么都没生过?”绫音的念话在我背后响起,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的笑意,“没用的哦,主人~?就算您闭上眼睛,堵住耳朵,绫音今晚为您描绘的那些‘美妙蓝图’,也一定会在您的梦里,一遍一遍,更加清晰地上演哦~?齁齁齁齁~?”
我充耳不闻,只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回我的房间。
打开门,关上门。
咔哒。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落锁声,我将那个雌小鬼烦人的声音,连同整个充满了罪恶气息的别墅,都暂时隔绝在了门外。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的缝隙里,透进一丝市井远处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霓虹光污染。
黑暗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模糊成了沉默的剪影,书桌、椅子、衣柜…它们像一头头蛰伏的怪兽,静静地注视着我这个闯入者。
这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白石响那混合着泪水与绝望的冰冷体香,也没有我刚刚射在镜子上那股淫靡的腥臭。
这里,只有一点属于我自己的、陌生的味道。
我甚至都懒得脱掉身上那件还有些潮湿的睡衣,就那么直挺挺地,像一根被砍倒的木头,朝着那张看起来还算柔软的床铺,一头栽了下去。
噗。
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鼻腔里瞬间充满了棉织品被阳光晒过(或许并没有)的干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