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姐妹俩已经打开盒盖吃上了。
女人似乎都对吃辣又怕又爱。
据说辣椒中的辣椒素会给舌头带来一种疼痛感,身体会因此分泌内啡肽来镇痛,从而产生欣悦快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明明被辣得受不了,却还是那么喜欢吃辣,而且辣得直喊爽。
以前妻子吃起小龙虾的时候,完全不顾形象,双手沾满红油,嘴里辣得嘶呼嘶呼,娇小的鼻尖冒出汗珠,甚至眼泪都被辣出来。
她还拒绝我帮忙剥虾,说是吃小龙虾就是要享受剥壳吃肉的那个过程,这叫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奖励机制。
今天她吃得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甚至感觉有些拘束,反倒是黄菲一边被辣得倒吸凉气,一边吃得不亦乐乎,在外清冷素静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倒了杯酒坐到旁边沙上,看了妻子一眼,淡淡道“怎么,味道不对?”
妻子似乎没有想过我会主动和她说话,微微愣了下,答道“挺好的,味道和以前一样。”
“嗯。”我没再说话,呷了口酒含在嘴里卷入喉咙。
黄菲眼珠在我们脸上转了转,“你们经常去吃这家?”
妻子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黄菲“味道确实不错,以后可以常去,不过小龙虾最好吃要等到四月份以后。”
妻子没接话,低头慢慢嘬虾,不知道是不是被辣到了,眼睛里面水雾弥漫。
第二天,我们提前到了精神卫生中心,在等待间隙,我尽量用正常语气对妻子说道“等下医生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什么任何隐瞒,也不要觉得丢人不好意思,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别背着思想包袱。”
妻子点了点头,语气乖顺轻柔“知道了。”
电视屏幕还在继续电脑投影,每次出去旅游回来,妻子都喜欢把图片整理成主题幻灯片,配上一些浪漫诗意的文字,见证我们曾经去过这个世界的又一个角落。
正在播放的这套专题是前年去马尔代夫拍的,照片里的妻子身穿比基尼走到洁白的沙滩上,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一览无余。
记得那次我们创造了两个次纪录——次尝试在海里做爱,次在僻静无人的沙滩上白天做爱。
妻子看着屏幕呆,忘了手上还拿着一只小龙虾。
黄菲“姐,那里好玩吗?”
“啊?哦,还好吧。”
妻子也可能想起了什么,飞快瞄了我一眼,脸色微红。
第二天,南城精神卫生中心。
我没有想到心理诊断的时间需要这么久,足足用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完成,黄菲都靠我的肩上睡了一觉。
许教授年近半百,耐心向我介绍诊断情况
您妻子的问题源于早期家庭教育与自我价值认知的冲突,具体可以归纳为价值认同的扭曲,她在成长过程中被植入成绩至上的价值观,将学业优秀等同于人的价值。
这导致她长期崇拜高成就者,并试图通过征服优秀者来证明自己足够好。
然而,这种外驱型的价值体系使她难以建立稳定的内核自信。
其次,她对前两任男友的失望,本质源于理想化投射的破灭。
她将对方学霸标签与人格完美错误绑定,当对方因她的外貌产生不安时,她看到的不是关系中的信任问题,而是崇拜符号的崩塌。
这种非黑即白的认知模式,使她无法正确处理情侣关系中的脆弱性。
至于某位高学历男士的跪舔行为之所以引她的快感,是因为她无意中完成了一次心理权力的反转。
长期活在被审视者的角色中,因美貌被物化、因成绩被比较,从而使她通过支配高成就者获得了暂时的控制感。
但这并非性变态,而是对早期无力感的代偿性行为——通过让他人卑贱来体验自我主体性。
孟先生,我需要特别向你指出的是,你的妻子目前存在潜在的自毁倾向与分离焦虑,她具有边缘性人格特质的核心恐惧害怕被抛弃,且无法承受不完美自我暴露后的后果。
她的自责已接近病理性,需要高度警惕严重抑郁作的风险。
我听得异常专注,几乎将许教授说的每个字都记在了脑海里,尤其当他说到妻子具有自毁倾向时,我的心立刻揪成了一团。
“许教授,请问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能不能彻底治好她的这些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