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结果没想到,你两个都是。”
这不是个笑话,季岚一点也不想笑:“我应该没有暴露过?”
“你已经很小心了,不管是在斯塔罗斯,还是之後再诺尔法——哦,我忘了,诺尔法基本上已经没有监控了。”
“但是当时在泽菲鲁斯,如果你的异能只是普通的构造,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原来是那个时候?
季岚还是不明白,如果只是这样,整个联邦每天发生的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了,为什麽不归结为神奇的肾上腺素呢?
“为什麽构造不可能活下来。”
“因为不管是什麽东西,就算是能挡住宙斯之杖的攻击,也不可能完全抵消他的动量。”
“从现场的调查来看,你直接被砸进了海水里,而且,受了不轻的伤。那种情况下,也许可以说你用构造这个能力获取了在水下能呼吸的道具,但是在那之後很快现场就展开了搜索,根本没有找到你的痕迹,我推测你当时还在海底。”提到这件事,这人的话好像分外的多,甚至越说越激动,“现场有找到你的血迹,可惜,海水中的无法识别。”
季岚现在只感觉好像招惹上了跟踪狂。
“你让我过来,总不可能是来讲故事的吧?”她有点暴躁了。
被季岚这麽一打断,对方回过神来,收敛了脸上激动的神情:“啊,抱歉,刚刚有点太激动了,我本来以为不会有机会见到你呢。”
“为什麽?”季岚反问。
他张开双臂:“理论上来说,我们这里是不可能有暗影的人进来的,虽然大家同属联邦的秘密部门,但是,这里一直合作的对象都是军方,和暗影互不干扰,只不过偶尔情况下,暗影的战利品会被送过来,就像今天一样。”
“听起来,你没我想象中的权利那麽大。”季岚冷笑。
“那是当然了。”那人被嘲讽了,也不恼,反而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什麽样的人权利大?当然是对联邦有用的人权利大,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地位差不了多少。”
季岚挑了挑眉,指着自己:“我?我怎麽不知道?你是这个研究所的总负责人吧?一个占地面积有一个区那麽大的研究所的总负责人,你的权利不够大吗?”
那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知道这个建筑的结构了?”
季岚别过头去,漫不经心道:“知道深层的逻辑之後,查清楚并不难。”
男人笑了:“不难?你到达这里一共才不过五分钟吧?五分钟的时间,掌握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建筑的结构?”
“这可不是构造能办到的。”
季岚不屑:“你都知道了,我没有什麽可隐瞒的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里的占地面积真够恐怖的。”
如今,季岚的手里能探查构造的能力已经不止一种了,早在外面的时候,察觉到所见皆为幻术之後,她就使用了空气控制的异能,发现整个破败镇子里,真正的建筑只有二分之一,真真假假,剩下的全都是这个研究所的外部建筑,包括且不限于防御设施丶塔楼丶训练场丶测试场……
进入这个建筑之後,从阿斯特拉那里交易来的电磁控制就无声无息的摸遍了整个建筑。
这种建在地下的建筑,在阿斯特拉的异能之下根本毫无秘密。
“好了,听你讲得也差不多了,到底有什麽事情,赶紧说吧。”
那人笑了笑:“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这一次运送过来的物品清单我看过,但具体内容还没来得及过去看,只是我没想到,这麽多年了,居然还有人在尝试着制作异能力者的克隆体。”
他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真是毫无进取之心,这种老掉牙的项目,也有人那麽沉迷。”
“为什麽说老掉牙?”季岚捕捉到了一个不太妙的词汇。
“嗯?因为我记得在我刚博士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这个项目毫无研究的意义。”
季岚从外表看不太出来他的年纪,但是保守估计四十往上了,至少十五年前……
“二十年前。”仿佛猜到了季岚在想什麽一般,他竖起两根手指,“我就意识到了,同一个属性的异能,不可能出现两个S级,克隆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素体。”
“但是,S级其实并不是异能力的上限,毕竟这只是人为给出的等级。”
“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实验,我们可以一起打造一个全新的项目。”
“比如说,如何突破S级的限制,达到史无前例的S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