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里的人对她不好,凶她,她肯定要回家!
小小的齐明理完全不知道,修行这样天大的机遇别人求着都要不来,完全不把拜入学宫当一回事。
但齐明理更不知道,如今的她有什麽要求,学宫都会尽量满足,因为能和钟如期制衡的,或许只有长大後的她了。
忤逆剑尊的钟如期,让学宫意识到钟如期的危险性。
不过对于这些,财财都不清楚,它还在疑惑为什麽女主提前来了学宫。
见齐明礼喜欢它,它也巴不得赶紧摆脱徐临,装可怜地哀哀冲着齐明礼叫了声。
齐明理立马说:“你看,它叫我呢!”
徐临揉捏眉间。
齐明理和钟如期的性格截然不同,後者拜入学宫时,分明和前者差不多年纪,可却好照顾多了,说什麽都听,从不任性。
“它是有主的猫,且有凶性,我也不是它主人。”徐临解释。
什麽,还能随便污蔑猫?财财瞪目。
猫凶不凶这种事,只能猫自己说,而且初次见面,你凭什麽就说猫凶!
财财正想着要怎麽给自己洗雪冤屈,徐临已经抢先一步伸手,将血淋淋的手背展示给齐明理看。
“你靠它太近,它会挠伤你。”
齐明理吃惊地看着徐临的手背,很快,脸皱巴巴成一团,好像想象出自己也被挠的场景。
她担忧地问:“痛不痛呀?”
徐临此刻想的却是齐明理和钟如期果真不同,若是钟如期,看到他的伤口估计什麽话也不会说,而是把袖子一撩,露出更大的伤口。
似乎在用行动跟他说:“你这算得上伤口吗?”
原想摇头的徐临,为让齐明理对这只黑猫怀有更多警惕,点头承认说:“痛。”
正说完“痛”,一个人影骤然出现在周边,徐临丝毫没感知到来人,直到对方的影子落到地上。
“喵!”财财看到来人,飞扑过去。
它势必要狠狠上眼药,来惩罚这个讨厌的家夥。
于是,财财在钟如期怀里表现得委委屈屈的,一直咪咪呜呜地叫,叫完,冲徐临大大哈气。
“他趁你不在欺负猫,猫受欺负了,你要给猫出头!”钟如期觉得自己似乎从财财的猫语中,翻译出了这样一句话。
“如期。”徐临仰头看她。
他们一人站在上方,一人站在下方,从前作为大师兄与小师妹,常常是她仰头往他,而今一切调换,变成他需要仰望她。
分明从封印出来,可她却不像遭受过磨难,往日总是紧绷的神态,变得放松。
徐临不知如何描述他此刻所想。
但他确信的是,这样的钟如期,让他心中愧疚感少了几分。他还记得目送钟如期离开的那日,身後几个长老喃喃时说的话——“此次一别,也不知她能不能活着回来。”
这句话常常在徐临意气风发时,回荡在他耳边。
他的师妹进入封印生死未卜,而他作为师兄,却无能为力,反而轻松地生活着。
每当他想起长老的话,心中愧疚感便会添多几分,层层的愧疚感竟成了他难以挥去的心魔。
直到前段时间,剑尊提到卜烛的异变,这份愧疚变成了提防。
从前让他愧疚的小师妹,不仅活着回来,还隐隐需要警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