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坊弁庆之名,早已流传民间,他生得魁梧如山,常以薙刀独战群雄,甚至传说曾于五条大桥上夺人刀剑数百。
今日亲眼见之,果然威势迫人。
然而此刻,他却因一时鲁莽,几乎让殿堂气氛彻底反转。
他身后那名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急急上前一步。
少年衣襟宽大,眉宇清秀,神色稚嫩,却因紧张而涨红了脸。
正是源义经。
他伸手去扯弁庆的袖甲,可那沉重如山的铠甲岂是稚弱之躯能撼动?少年额角渗出薄汗,眼中满是焦急,低声急切劝道
“弁庆,住手!快退下,不可无礼!”
可弁庆却倔强如铁,双脚钉在殿心,动也不动。
他胸膛起伏,眼神炯炯,仿佛宁可顶撞四方,也不愿退却半步。
大殿空气一时僵硬无比。
群臣屏息,烛火摇曳,乐声早已停顿,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接下来的爆。
大殿之内,火光摇曳,空气凝固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武藏坊弁庆那声震彻梁栋的斥责,犹在众人耳边轰鸣不散。
鸟羽天皇虽已呵斥,语气尽量和缓,可弁庆的魁伟身影却仍旧伫立殿心,如一块巨石,将原本流转的喜宴氛围彻底压死。
我沉默着,未急于答话。
目光淡淡扫过大殿,却故意不落在弁庆身上。
殿内百官屏声敛息,气氛越僵硬。
就在这时,忽听座侧传来一声慵懒的轻哼。
“哈……闹得挺热闹啊。”
随着话音,牡丹缓缓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她今日一袭朱红宫装,勾勒出龙裔丰腴而紧致的身形。
此刻她懒散地抻了个懒腰,胸口高耸,腰身绷紧,动作看似随意,却让锦绣罗衣在烛火下泛出烈烈光泽。
她双臂轻轻一舒,像是在热身,肩背与手臂的线条随着动作微微隆起,带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武人气势。
她抬步走向殿心,裙摆曳地,金瞳如火,径直停在武藏坊弁庆面前。
弁庆原本怒气未消,此刻见她竟敢主动走近,眉头一皱,心中满是诧异。他粗声喝问
“夫人此举……是何意味?为何擅离席位?!”
牡丹却歪了歪头,笑得俏皮,金瞳里光芒闪动,嗓音低沉而带着戏谑
“咦?你能看得见我?”
弁庆一愣,脸上的怒色顿时凝住
“夫人此话何意?你并非鬼魅,某自然看得见!”
牡丹闻言,倏地转过身去,扫视满堂群臣。她一边缓缓旋身,一边抬高嗓音,笑声清脆如银铃,却偏偏带着放肆之意
“那就是说,你们都能看见我了?”
她的话犹如一块石子投入死水,顿时在寂静的大殿里激起一阵涟漪。
百官无不愣住,纷纷抬,目光被她牵引而来。
原本因弁庆之言而凝滞的气氛,此刻却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问题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无人作声,殿堂静得能听见烛火的炸响,可无数双眼睛却在此刻,齐齐落在牡丹身上。
牡丹忽地收起笑意,唇角一抹冷弧,语气骤然锋锐,宛如刀刃斩断空气
“既然你们都看得见我,那就请你们告诉我——你们得见了大唐使臣的夫人们,而当大使欲见你们的皇妃,却百般推阻,这是何道理?难不成在你们眼中,我等大唐天朝的尊贵使臣,竟不如你们的倭王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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