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将她当作心尖宝贝,日日抱在怀中,喂食、抚弄、寸步不离。
甚至在夜里,也要把这只粉嫩的狐狸搂在怀中方能安眠。
因此,每一次异世界的冒险若想得到凤仙的助力,必然要有一位花妃去主动牵制母亲,编织理由与纠缠,好让宋兰芝的一天不至于察觉缺少了身边的“小狐狸”。
这种尴尬的局面,连凤仙自己都羞恼。她每次赶来与我汇合,总是带着哭腔,扑进我怀里,尾巴低垂,双耳耷拉,眼泪盈盈。
“少爷……呜……母亲大人太粘人了,她整日整夜都抱着人家,说什么都不让我离开一步……奴家明明是您的狐娘,却被困得比笼中鸟还惨……”
她说着,眼角的泪光与九尾的轻颤交织,楚楚可怜到了极致。
她的声音里有抱怨,却更多是无法割舍的依赖。
那份可怜与无助,总让我心中生出一丝复杂的疼惜。
相比其他花妃日日夜夜相随,凤仙与我相处的时间的确少得可怜。
也正因如此,每一次她能挣脱母亲的怀抱,哪怕只有片刻相伴,都弥足珍贵。
她扑进我怀里,九尾环绕我的腰身,眼神既娇媚又委屈,仿佛要把错过的温存一口气索取回来。
这一次的传送并非随性而为,而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虚空门缓缓开启,符文流转,彼岸的风声、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世界的时间流依旧与现实不同——现实的八个小时,在此相当于三天。
也就是说,我能在这里度过三天与凤仙相依相伴的时光,而回到现世时,母亲甚至不会觉得过一个上午。
我心中暗自点头。这不仅能让我与凤仙弥补那份不足的相处时光,也给了我更多余裕去寻找解决她困境的法子。
凤仙的困境很明显母亲宋兰芝几乎把她当作生命里唯一的寄托。
白日抱在怀中,夜里搂在怀里入睡,连一刻都舍不得放开。
这样的依赖,已经远远出宠物与主人之间的关系,几乎是把凤仙当成了替代亲情的唯一。
我并不想粗暴地掠夺——不想直接从母亲怀中把凤仙要回来,那等于剥夺了她作为家庭妇女为数不多的乐趣。
母亲表面泼辣,内里却极为脆弱,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因失去凤仙而陷入空虚。
那么,最合适的办法,便是转移注意力。
若能找到与凤仙一样通人性的“宠物”,让母亲的感情分摊一些,她就不会再日日夜夜只捧着凤仙不放。
狐狸、猫妖、灵鹤、妖犬……任何能媲美凤仙娇态与灵性的生灵,都可能成为我计划的拼图。
想到这里,我唇角勾起笑意,目光落在凤仙身上。她正乖巧地依偎在我怀里,粉随风轻飘,九条蓬松的尾巴轻轻卷起,眼神里仍有几分委屈。
“少爷……”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楚楚可怜地望着我,“今天……您真的会帮人家解决这个困境吗?母亲她……她太粘人了,人家几乎没有时间见您,每次见面都只能哭着抱怨……”
我伸手抚过她的,指尖穿过柔顺的毛。她在我的触碰下舒服地眯起眼,却仍不安地眨动着长睫毛。
“今天,我们就先处理你的问题。”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凤仙一怔,尾巴紧张地一抖。
“处理……我的问题?”
“没错。”我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视我。“接下来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凤仙怔怔望着我,耳朵慢慢竖起,像是嗅到了一丝危险。我压低声音,目光凌厉
“到时候你必须乖巧、安静,不许耍小脾气。那人表面和善,但实际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你若有一丝一毫不敬,不是我护不住你,而是你会因此丢掉自己来之不易的身份。”
凤仙的九尾顿时僵直,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下头,软声答应
“人家……知道了,少爷。人家会很乖……不会惹麻烦的。”
她依旧有点不安,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襟,像个被训斥过的少女。
可在这份顺从与畏惧中,我清晰捕捉到她的另一层情绪——对我的依赖与信任。
因为她知道,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被真正抛弃。
传送门的符文在空气中消散,四周骤然归于寂静,我们眼前是一片静谧的河畔。
这里的景象极为诡异,仿佛无法归类于任何已知的时代。
河岸上的芦苇随风摇曳,带着古代乡野的气息;远处却又隐约可见一道笔直的钢铁桥梁,宛如现代都市的建筑。
天空澄澈无比,却又闪烁着淡淡的魔力流光,似乎是一处连天地都未曾决定走向的世界。
古与今,科技与魔法,在这里奇异地并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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