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快看,这园里的菊花开得是不是很好看?”
江箐瑶装模作样,拉着张氏赶到后花园来赏花。
母女二人嘴上聊着花,眼睛却都往白隐身上瞄儿,压根没瞧那几十盆菊花一眼。
张氏连连点头,甚是满意地称赞道:“好看,真是好看。”
见那母子朝菊花台这边来,白隐将琴交给曹公公,甚是识趣地迎上前去,冲着张氏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见过将军夫人。”
张氏同他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开始刨根问底。
“敢问公子贵姓啊?”
白隐郑重道:“在下白隐,表字子归。”
“不知公子可过及冠之年?”
白隐又回:“回夫人,今年二十二岁。”
张氏凑到江箐瑶耳边,压着声音咬字提醒。
“差了五岁呢。”
江箐瑶眨眼摇头,表示五岁根本不是问题。
张氏无声启唇,笑自家女儿“没出息”,转头又接着问白隐。
“不知公子可有妻室啊?”
白隐摇头,笑意清浅温润,声色平缓和气,让人如沐春风。
“回夫人,尚未娶妻。”
张氏“哦”了一声后,握着江箐瑶挽在她臂腕处的手,低头寻思了须臾,又问:“不知公子可是在朝中任职?”
白隐扮谦虚,一副不好意思回答的样子。
曹公公则很是识趣地替他答道:“白公子乃当朝太傅,咱们太子殿下的先生。”
张氏是又惊又喜,眼睛都比方才又睁大了一圈。
“哟,真是没想到。”
“白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位入三公,当真是青年才俊啊。”
白隐微微颔,又谦恭一笑。
曹公公则拖着那尖细的嗓音,在旁慢声细语地继续吹捧。
“白太傅聪颖早慧,昔年曾在原辅穆大人门下学习。”
“因博览群书,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以学识渊博,且于十五岁那年便中了探花,在三年前受命为太傅,是以此等年纪便位居高位。”
“放眼大周史册,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在长辈面前,谦虚有礼总是不会错的。
当着张氏的面儿,白隐便又同曹公公客套了一番。
“曹公公言重了,在下才识驽钝,能得太傅一职,全仗陛下隆恩,亦蒙穆大人提携,不敢有丝毫自矜。”
听了曹公公的一席话,张氏对白隐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好,真是好!”
白隐佯作羞愧,颔垂眸。
而一旁的江箐瑶则又晃了晃张氏的手臂,凑到她耳边小声催了句什么。
张氏不得不又开口问他:“不知白太傅可与哪家姑娘订了亲?”
“回江夫人,在下尚不曾订下亲事。”
白隐一字一句,答得清晰。
黛眉轻拧,张氏若有所思地把白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转头又同江箐瑶小声嘀咕着什么。
虽说是小声蛐蛐,可清风裹着花香吹过,偶尔也能将只言片语吹进耳中。
“相貌好,官职高,二十二都没定亲,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张氏担忧道。
江箐瑶噘嘴,“不能吧?”
“该不会是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