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干什么?如果是来学习的,那我欢迎,但是如果是来踢馆的,别怪我手下无情!”
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连带着身后慢悠悠走路的老丈人都注意到。
三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呵呵…”
沈墨冷笑一声,对于宫岛家的男性,不对,是昭和时期的遗毒,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精神催眠术”动!
‘去踢馆,哪怕伤痕累累也要踢馆,直至精疲力尽也不罢休。’
‘这是你的武士道精神,去践行它吧!’
一位面目狰狞、满脸横肉的中年男性,与身后左侧枯槁消瘦却眼神阴冷的耄耋老头,双目同时泛起红光,意识在这一瞬间被暂停以及攥改。
“对…武士道精神就是去不择手段地踢馆,哪怕重伤都不能放弃…”
“你说的对,这就是武士道精神,所以我们赶紧去踢馆吧!”
宫岛家的两位男性,脑海什么都不剩,唯有“神风特攻队”的武士道精神在激烈他们行动。
于是,两人开始商量踢馆的路线。
至于后面在踢馆过程中,被打成植物人的事情,就留到后话再说。
这边,沈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景,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丢丢角度。
对于宫岛宗佑,他可是恶心极致,若不是靠暴力、威胁等强制性手段怎么可能会和宫岛椿结为夫妻,还恬不知耻地入赘。
至于宫岛椿的父亲,昭和时期极端思想的污垢结合体,活这么久真是天理不容。
“小樱…”
沈墨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地走入道馆,以游客的行为方式慢悠悠地欣赏起来。
古朴的木质建筑,枯木山水的布局风格。
典型的物哀和风,拘泥于阁楼一体的自卑自怜,而缺乏海纳百川、蓬勃生机的自信自强。
飒飒飒~
一阵阵挥剑破开空气的风声,传入沈墨耳中,他随即沿着声音的方位走过去,来得道馆的主要训练场地。
空旷的场地中只有一位身穿白色和服的单马尾少女,时而挥刀练习素振,时而练习平水。
在外行人看起来,动作十分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就连剑尖的颤抖程度也控制得非常好。
啪啪啪~
沈墨欣赏着宫岛樱的日常练习,略带满意地鼓起掌来,他对日本剑道略有一些了解,对香取神道流的技巧还是略微练习过的。
但是,日本剑道的精髓并不在于挥刀的进攻技巧,而在于进攻与撤退兼具的身法。
“那个(あの)…”
宫岛樱在听到掌声后,从认真练习状态退出来,转过身来,看着一旁比她高大且丰神俊朗的少年。
可是,由于她和小幡优衣、仓敷玲奈、坂上明乃等人并不是很熟,所以也没见过沈墨的照片,因而一时间认不出来。
毕竟,一个整天痴迷于剑道的前辈,虽然在学妹口中很优秀,但实际上孤独才是她的朋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代生活的高度功能分化和复杂性结构,使得人们一面独立于其他人享有自由,一面又过度依赖于他人的短暂而非长久的协助。
其结果必然是,每个人都处于“陌生”的社会中,隔着电子屏幕寻找扶平内心惴惴不安的慰藉之物,然后在治疗焦虑的过程愈空洞。
信任、忠诚与真诚互动的结构性缺失,使得人与人的关系难以稳固建立,因而孤独成为了必然的选择——高度流动、频繁接触却知之甚少、闭门自封的我们。
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宫岛樱一人,那是因为某位棕m男,由于沈墨的出现,还在自我折磨的拧巴中当《租借女友》中的顶尖龟男,连在后面推屁股的勇气都没有。
“请问你是?”
宫岛樱一边收刀,一边走向沈墨问道。
“动作干净利落,基本功很扎实,但是步法尚有待改进,不够灵动。”
沈墨没有直面问题,而是指出她的练习细节与自己的看法。
“牙白…”
宫岛樱在听见沈墨的点评后,内心已经有所猜测了,毕竟第一眼就能让她心动的少年郎可绝无仅有,仅此一位。
“你好,我叫沈墨,一位路过的便利店长。”
沈墨也不再卖关子,开口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宫岛家道馆馆主的女儿,宫岛樱。”
在听到沈墨的自我介绍之后,宫岛樱内心一笑,连忙回答。
看来妈妈的效率很高嘛,这么快就让他过来找我了。